第1501章

姜渊已然被这些人的无耻气红了眼，奈何姜亦依将他拦着，他就算是想要有所动作，也没有法子，只能红着眼睛瞪向他们。

“大人，如今已经有证人出现，联合他们三人方才的怪异，足以证明他们就是凶手。”师爷在一旁趁机煽风点火。

倒是县令的理智稍稍回来了些，心中隐隐觉得不大对劲。

主要是对女子以及她的丫鬟很不信任。

毕竟她二人先前的表现就处处显露着不靠谱，县令此时实在是不敢轻易相信这两人。

况且......

断案也不能这般草率地下结论。

县令并未理会师爷，侧眸向姜亦依三人，视线再次控制不住地往夙沧墨的身上落去，最终又滑到了姜亦依的身上，“如今证人已经出现，你三人可有话要讲？”

“大人，在下自然有话要。”姜亦依对女子的挑衅并不在意，她侧眸回了女子一眼，便缓缓收回视线，低垂着眸子，道，“关于这个人证，在下并不认同。”

“莫他们人数上占了优势，上去虽是有不少的人都在指认我们三人，但是归根结底，他们都只听从那位姑娘的话。”姜亦依扯了扯唇角，毫不客气地指出来，“方才在下得清楚，那些仆人指认在下之前，那位姑娘分明给他们使了眼色。”

的确，女子方才那向后的动作，确实被不少人见。

县令自然也是见了，愈发觉得女子所言不似真的。

“胡，你胡，本姐的都是真的，本姐亲眼着你将人分尸，装进了雪人中。”女子一时间口不择言，她还未反应过来，一连串的话便脱口而出。

姜亦依眉梢微挑，轻嗤一声：“倒是没想到，姑娘不仅在争夺烤兔的时候刁蛮任性，如今在指认凶手的时候依旧是如此。”

“既然姑娘你亲眼见在下分尸，那不如你同大人讲讲，当时是个什么情况？在下是先割的脖子还是手脚？又是用的什么工具？若是姑娘能够细致地出来，那在下便认了这罪名又如何？”

女子当然不出来，她本来就是随意编的，谁能想到姜亦依竟然如此地难以对付。

只是听到最后的话时，女子心中一动，支支吾吾道：“那个场景实在是可怕至极，本姐只了两眼，便不敢多，不过为了将你绳之以法，本姐还是忍着心中的恶心在旁边守着，此时也才能将你带到大人的面前。”

“既然姑娘害怕，那在下便当你是在害怕。”姜亦依点了点头，并未表现出丝毫的不悦，话锋微转，“不过......即便如此，姑娘应当还记得当时的环境如何，在下是在哪里进行分尸？又是和谁一起？是在下一个人？还是我们三个人一起？亦或是在下与他们二人当中的一个？”

女子被姜亦依的话绕的头疼，却还是可以捕捉到姜亦依话中大致的意思，她含糊的应道：“当时挺冷的，你就在树底下，和......和你孩子一起，你们一起堆起了那个雪人。”

“姑娘可确定？”姜亦依的唇边显出一抹浅淡的弧度，低垂着眸子，缓缓摇头，“这话的不对，当时一点也不冷，太阳都已经出来了，就算是再冷，也冷不到什么地步。”

女子眨了眨眼睛，稍显惊慌，讷讷点头：“对，你得对，我记错了，那会儿一点也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