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淼简直要没眼了,“你太夸张了吧。”
陆时燃有理有据道:“我们家就这么一位妹妹,可不得宝贝着。”
乔蕴有点不好意思了。
江远再次从池塘爬起来,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打理整齐的头发上还粘着几根水草,幸好现在是夏天,不然掉了两次池塘肯定得生病。
他咬牙切齿地正想骂人,一抬头对上乔蕴发寒的眼眸,喉咙就像被人给掐住了,脸涨得通红:“你,你,别以为你长得好,我就不敢打你。”
“你来试试。”陆时燃凶神恶煞地竖起眉毛,他身高一米八,虽然长得俊秀但一点都文弱,往跟前这么一站,非常的有震慑力。
江远退缩了,真怕这人一拳把自己打死,“你知道我是谁吗?敢打我!我要告诉我妈让她教训你。”
“我管你是谁。”陆时燃哼了一声:“今天这事你就不占理,找就找,我还怕你?”
江远无理取闹道:“是你先动手!”
“明明是你想欺负厉淼。”
“你有证据吗?”
陆时燃哈了一声:“还需要什么证据,厉淼这个受害人不就是证人。”
江远眼珠子一转,理直气壮道:“你们是认识的是一伙。”
“你想要证据?有录像。”乔蕴开口,又对陆时燃:“哥哥笨,遇到事情要先掏出手机录像留证据。”
陆时燃摸摸头,“我忘了。”
江远没想到他们这么险恶居然还录像,想到母亲让他哄着厉淼,要是发现自己想逼厉淼还不得打死他。
不过让他这么平白无故的被欺负,他忍不下这口气,想着来日方长总能逮到机会狠狠地教训他们。
江远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狠话:“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完怒冲冲地走了,那背影狼狈无比。
陆时燃压根就没把这话放心上,“这人胆子太了吧,是男人就打一架。”
“不要打架。”乔蕴不赞同道:“要文明方式解决。”
陆时燃不懂:“什么叫做文明方式?”
“等会就知道了。”乔蕴瞥了一眼不远处,她知道那里藏着保护厉淼的保镖,也知道其中一位保镖刚才已经离去了。
“哦,好吧。”陆时燃没追问。
倒是乔蕴想起一件事,便询问陆时燃:“天启研究所的考核,哥哥有报名吗?”
陆时燃坦然道:“我还年轻有的是机会,还是在等几年,等学到的知识更多了在报名。”
“嗯。”
乔蕴欣赏陆时燃稳扎稳打的性格,不像江静得过几个奖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
…
另外一边。
厉寒洲听到保镖传回来的消息,眼底浮起一层戾气,不过随着保镖的汇报,眼神渐渐和缓下来,甚至还带着点兴味,几不可闻的了句:“真可惜。”
可惜他没在现场,不到乔蕴教训人的样子。
整个厉家明里暗里有不少人在紧盯宴会上的一举一动,自然不管是乔蕴和江静的冲突,还是乔蕴把江远踹下池塘的事,全部都没有瞒过厉寒洲。
等保镖汇报完了,厉寒洲语气随意道:“该怎么做你知道?”
“爷,我明白了。”
保镖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准备去处理江家。
“厉哥,怎么了,出事了?”沈岐兴致勃勃地问,估计是想戏。
厉寒洲桃花眼里氤氲着凉薄冷色,嗓音含笑:“没什么,处理几个跳蚤。”
沈岐饶有兴致道:“不是吧,是谁这么大胆,在厉家的宴会上搞事。”
厉寒洲漫不经心地摇晃杯子里的红酒,“无关紧要的人。”
沈岐见状就不再问了,既然是无关紧要的人,那就没必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