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艺恩了一声。
“其实……其实……”司意涵放下碗,低头轻声:“其实我感觉雪城的人应该或多或少都有点……病。”
刑南艺拧了眉:“你什么?”
司意涵双手攥在一起,很紧,不敢他的轻声:“雪城……雪城的女人都做过站街,她们……她们避孕是用鱼泡,有的……有的荤素不计的感觉不舒服会不用,站街你知道的,一晚上两三个都是常事,我感觉她们应该很多都很……很脏,雪城的女人地位低下,境外也不逞多让,而且女人更少,我感觉梅拉也有点脏……”
司意涵还想你有洁癖,所以别和她吃这么多顿饭,匀给我一顿吧,就匀给我一顿。
哪怕不话也好,就在我对面坐着,却突然听见刑南艺冷了腔调。
“你脑子有病吧!”
自打那次医院的变故后,刑南艺已经很久没和司意涵用这种腔调过话了。
这是阔别三个多月的第一次。
而且不止是训,刑南艺直接砸了手里的筷子。
力道大到木头筷子打翻了刑南艺面前的汤碗。
司意涵怔怔的着汤碗歪斜,汤汁顺着桌缝往下掉。
半响后眼圈红到像是充了血,却还是磕磕绊绊的挤出话,“我……我……我的是事实,您有洁……”
“什么事实!”刑南艺脸色阴冷:“哪来的事实!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评判!”
“雪城的女人不干净,境外的也……”
刑南艺打断:“闭嘴!”
司意涵呼吸急促:“我……”
“我他妈让你闭嘴,你没听见吗?”刑南艺眉眼缓慢的压成了一条线,冷冷的,“我他妈在让你闭嘴!”
司意涵闭嘴了。
刑南艺急速起伏的胸膛慢慢恢复平静,沉默了好大会,抬手扒了扒发,“司……”
一个名字没喊完,门外阿飞跑进来,“要走了,梅拉姐找您呢。”
刑南艺顿了几秒,把司意涵的汤碗拿过来,凉了的汤倒掉,重新给她盛了一碗:“别胡思乱想,也别再胡八道,你……这个世上没有女人是脏的,很干净,非常干净。”
司意涵没话。
刑南艺把汤碗放到她面前:“喝完抱着孩子回家,别再胡八道,听见了吗?”
司意涵没点头,刑南艺却已经匆匆走了。
司意涵着冒起寥寥炊烟的碗,手指微动,轻轻的把碗拨弄到了地上。
碗没破。
汤却洒了。
司意涵了好大会。
把汤碗捡回来,用汤勺将那点没流干净的汤汁喝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