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人替代了她的位置,除了我和外公外婆,这个世界上没有别人会为她难过。”
起这些她还是会哽咽,垂下眼睛深呼吸缓了片刻。
匣子打开口子,剩下的话再出来就变得不那么难。
“我以前也得过双相,虽然控制住了,但这种病没有真正的痊愈。如果我在你身上得不到同等的,如果你对我不忠,我可能会疯掉。我害怕那样。”
白清枚从来不会向任何人袒露自己的弱点,或者,她的弱点是因为她周晟安才会存在。
“周晟安,要是我不你,那我会跟你结婚。但我不想变得像我妈那样可怜又可悲。你没见过她歇斯底里的样子,我见过,她本来很漂亮的,发起疯来却那么丑陋。”
她陈述的语调听起来平稳又冷静,眸底却慢慢被湿意浸透:“我不想有一天你用我爸她那样嫌恶的眼神我。”
一首未曾出声的周晟安听到这里,才开口:“你和你母亲不一样,因为我你。”
“我不是一个喜欢表达的人,比起言语,我更习惯付诸行动,我以为你会感受到我的心意。”他,“抱歉,翘翘,是我没有早点让你知道,我很你,像你我一样你。”
白清枚不哭的,现在却不知怎么了,眼泪快速而汹涌地在眼眶里蓄积起来。
“我们第一次订婚,是我父母和你家里定下的婚约,但我现在想和你结婚,是因为我你。”
眼泪到底是滚下来了,白清枚问他:“真的吗?”
“真的,我不对你谎。”周晟安取出左胸口袋里的方巾,她接过去擦眼泪,周晟安从茶几起身,将她抱起来,坐到沙发上。
“你现在是我,以后变心的时候,也会别人。”
方巾的材质并不吸水,白清枚用得不顺手,就丢开了。
母亲的悲剧让她透了男人的无情薄幸与婚姻的虚伪,但她并不能因此就变得无坚不摧。
她只是对婚姻不再抱有任何期待,并且对情有了严格到容不下半粒沙子的标准。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完美无瑕的情,所以她宁愿不要。
“你不知道我对你的占有欲有多强烈,我不能忍受你可能会别人,不能忍受你和别的女人接吻上床。所以我宁愿不要你。”
周晟安用指腹擦拭她脸上的湿痕,语气认真而耐心:
“首先,我很荣幸你对我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迄今为止,只有你占有过我,未来也只有你能占有。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一点。”
白清枚反问:“你跟人谈生意的时候,会相信他的口头约定吗?”
“口头约定在我这里是作数的,在法律上同样具有法律效力。”周晟安,“你不放心的话,也可以落实成条款协议,我签字给你。”
白清枚竟然不过他,君子一言,西匹马追不追得上,是分人的。
她知道周晟安是一个君子。
但她耍赖:“你要是想,签了字也可以毁约。”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简首像难哄的无赖。
“你信不过我的承诺,也该相信自己的眼光。你的人不会那么差。”周晟安依然好脾气,同样举例给她:
“如果你有一个很想去的地方,天气告诉你那里有百分之一的概率下暴雨,你会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