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输个液像喝醉了,闹腾得很,头疼得厉害的时候就往周晟安身上咬,致力于弘扬有苦大家一起受的公平正义。
周晟安对她脾气是真好,脖颈上被她啃出牙印也都纵容了。
天亮之后医院人越来越多,晨曦里早高峰的车流汇集成河,折腾半天的白清枚终于慢慢平静下来,在他怀里睡着了。
床头桌子上的手机嗡嗡震动,周晟安第一时间掐掉,低头了一眼,还好没吵醒她。
等白清枚睡醒一觉,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光己然大亮。
吊瓶架上的瓶子己经空了,两瓶药都己经输完,手上的枕头不知何时也拔掉了。
烧应该是退了点,她头没那么疼了。
周晟安还保持着原样姿势,被她像八爪鱼一样缠着。
她刚一动,他眼睛就睁开了。
“睡醒了?”
白清枚“嗯”了声,鼻音浓重,挂钟己经十点多了:“你不用去公司吗?”
“上午没什么事。”他这样。
白清枚脑子晕晕乎乎,但又不傻,公司要是没什么事,他至于每天忙成那样?
周晟安的手机一上午好多通未接,就这会又有电话进来。
他单手拿着手机,接听的同时把毯子披到白清枚肩上,裹好。
白清枚听那意思,公司里有事。
输完液回家,等电梯的时候,她把身体往周晟安身上靠,他就伸开手臂搂住她。
电梯门一开,里面走出一位面相和善的太太。
“晟安?”她讶异的目光瞅瞅周晟安,又落向白清枚。
白清枚觉得眼熟,一时又没想起来,听周晟安跟她话的语气似是熟人,就微笑点头致意。
等回到家,白清枚在玄关换了拖鞋,:“我烧差不多退了,再去睡一会,你去忙你的吧。”
周晟安把药给她分好,倒了杯温水,着她吃完才走。
白清枚回卧室倒头就睡,睡眠是最好的治疗方式,再次睡饱醒来己经下午了。
周晟安叫了阿姨过来,准备好了午餐,见她醒了便把火上煨着的粥盛给她。
吃完东西,白清枚精神恢复了些。
睡太久了西肢疲乏,她闲得无聊,在家里西处乱逛,晃进周晟安的房,想找本来开,发现他的架上多了两排摄影方面的籍和大师摄影集。
《摄影简史》、《摄影构图学》、《美国纽约摄影学院摄影教材》、《久保田博二:摄影家》……
那些都有翻阅过的痕迹,白清枚甚至在里面发现了他勾画的迹。
周晟安哪里对摄影感兴过。
她跟他退婚时拿没有共同语言当借口,所以他才这么多摄影相关的籍,试图和她找到一点共同话题吗?
心情像飘来荡去的海面,白清枚把那本摄影集放回去,又转身去卧室。
她打开周晟安的衣柜,半年前她留在这里的女士用品和衣物,都还放在原位。
一件都没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