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走。
“医药费我己经结过了,江阿姨在来的路上,等会就到。我把范留给你,有什么事叫他就行了。”
穿着黑西装的范站在一旁,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江楠苍白地笑了下,开玩笑:“范,我现在都有点害怕他了。”
范苦着脸再次道歉:“真的对不起,江姐,你突然走过来,我真的没见……”
周晏京大步流星走出病房,他刚一出去,江楠脸上表情就沉了。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碰瓷?”
范吓得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刚入职没多久,开车技术很好,就是年纪轻不太稳重,老刘这几天休息,他第一次给二公子开车,紧张得不行,从博宇地库开出来的时候,没注意路边到周晏京的车想过来打个招呼的江楠,不心撞了她一下。
所幸当时车速不快,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周晏京立马把人抱上车送来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别的没什么,就是江楠膝盖的伤口需要缝针。
事情大不大,也不,人家是江家的大姐,再的伤也是大事!
范整个晚上提心吊胆的,感觉自己这工作肯定保不住了。
周晏京披上外套大步往外走,一边给林语熙拨电话。
明明她跟江楠不到十分钟之前才通过电话,现在却怎么都联系不上。
周晏京步伐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急,跑到停车场,拉开车门,启动引擎、挂挡、踩油门,仪表盘的指针迅速飙飞。
夜晚的霓虹从窗外飞速掠过,映着周晏京面沉如水的脸。
也是寸,每个路口都赶上红灯。
打给林语熙的电话始终没人接听,周晏京眉心越拧越深,一路飙着速度赶回松云湾。
下了车,他甩上车门,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台阶,推开大门。
别墅里黑漆漆的,一盏灯都没开。
玄关到遍布整个客厅的人体感应灯次第亮起,房子里亮堂起来,但安静无声。
餐桌上的饭菜还摆着,周晏京提了一路的心往回落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总之到那些饭菜时松了口气。
这种冷清上次也见过,最后发现是虚惊一场,他心想,这么晚,林语熙应该是等不及先睡了。
她睡觉喜欢开免打扰,所以才接不到电话,一切都很合理。
但脑子林有根无形的弦一首悬着,周晏京上到二楼,主卧里一片漆黑,连地灯都没开。
他摁亮门口的开关,床上被子铺得平平整整,一丝褶皱都没有。
林语熙不在家。
周晏京打开衣帽间的门检查,还是很满,和上次差不多。
衣服都还在,她肯定没走。
就是房间莫名显得空了些。
他西处兜转一圈,总觉得少了点东西,又不出少了什么。
这种感觉让他心里莫名的焦躁,又回到一楼,去开猫的那扇门。
林语熙对那几只一身毛的东西比他还上心,她自己生的猫,肯定不会丢下不管。
只要猫还在……
周晏京推开门,房间里空空荡荡,原来满屋子的猫咪用品:爬架、猫砂、自动喂食器、玩具……全都不见了。
别活蹦乱跳的猫,此刻就连一丝灰尘都没剩下。
深夜空旷的静谧像潮水一般无声翻涌上来,令人心慌的安静。
他就那几只猫不是好东西,都会偷家了。
周晏京拿着手机,给林语熙打了不知道第几通电话。
听筒里机械化的嘟声漫长而难听,还是不接。
“报复我呢?故意不接电话。”
她要和他好好谈谈,都还没谈,总不会就这样跑了。
是不是又生闷气出去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