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高大的中年人被压着狠狠地跪在了地上,他死命地挣扎了一番,却分毫都挣脱不开。
即墨宏满脸不甘地抬头向众人,最后才将视线落在了即墨家主的身上。
“即墨宏,你可知罪?”都不等即墨家主开口,有人便抢先问道。
瞧见问话之人的模样,即墨宏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我有何错?我不过是想得到我应该得到的东西,当初不也是您一直告诉我,这家主之位我也有份的吗?”
问话的老者闻言,登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白着张脸,都不敢去即墨家主的表情,只能指着即墨宏怒斥:“你这旁支庶子,竟然敢胡乱污蔑老夫!”
他扬起巴掌,似乎还想帮着即墨家主狠狠教训对方一番。
但不等他带着浑厚灵力的巴掌落下,一旁的管家就及时出手拦住了他。
“此人罪大恶极,但如何惩处家主自有决断,就不劳烦族老出手了。”管家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手底下却是半点儿不留情,直接将老者给挡开了。
瞧见这一幕的即墨宏忍不住嗤笑出声:“怎么,恼羞成怒了?当初不是你亲自找到我,言明不喜即墨断戈当家主,要支持我争夺家主之位的吗?”
“别想抵赖,我的储物袋里还有盖着你族老印鉴的玉简呢!”
他的话音一落,整个房都炸了锅一般吵闹了起来。尤其是那个被即墨宏咬出来的老者,整个人都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憋红了脸,瞪向即墨宏的眼睛几乎要脱眶而出:“你胡!他这是想挑拨我们即墨家的关系,你可不能相信啊断戈!”
到后面,老者已经忍不住跟即墨断戈打起了感情牌。
但如今的即墨宏深知自己逃脱不得,又怎么会甘心着这些将自己推向深渊的人,还如此风光地活着呢?
他当即又道:“你也别担心,毕竟主动来接触我的又不止你一个,九族老、十二族老和十六族老可都曾向我流露过结交之意呢!”
着房内又有几人脸色骤变,即墨宏的表情更加肆意了。
只可惜,当他望向即墨断戈的时候,对方依旧是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似乎他不管做了什么,都无法在对方心里掀起一丝涟漪一般。
渐渐地,即墨宏收敛了笑意,他忽然觉得这些报复根本没有意义,因为即墨断戈根本不在乎这些族老归顺与否,毕竟唯一的家主只会是他。
“家主?”见即墨断戈久未言语,管家适时地提醒了一句。
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个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身上,仿佛自己未来的命运,都只凭他一句话便可决定。
不过,事实也的确如此。
屋内的气氛慢慢变得沉重,即墨断戈的视线扫过了众人,将他们如今的表情都收入眼底。
最后,他的目光才落在了即墨宏的身上:“你运气好,以旁支的身份享了属于嫡系的资源,但你贪婪过度,永远不知满足。”
“你身为即墨家人,却勾结邪修谋害族人,此乃不忠。你辅助我管理日照城,却将无辜百姓送入邪修之手,此乃不仁。你受你父亲庇护,才得了今日的风光,却不思回报,辜负你父亲的一片苦心,此乃不孝。”
“你不配做即墨家的人,今日我便判你除族枭首之刑,以告慰此战中死难之人的在天之灵!”
最后一个字落下之时,即墨宏的视线猛地射向了主位上的即墨断戈。
他的眼底爬满了血丝,还隐隐带着一丝癫狂,似乎想挣扎着扑向即墨断戈一般。
但管家的手犹如铁爪,将他按得死死的,不给他任何逃脱的机会。
即墨宏只能扯着嗓子嘶吼道:“你没有资格提我的父亲,若非为了救你爹,他又怎么会死?!这都是你即墨家欠我的,都是你们欠我的!家主的位置,本来就该补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