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樱对他没有半点儿好感,尤其他眼里那抹似有若无的侵占欲,在破庙时,她从每一个男人眼里得太多了。
赵长兴意味深长弯起嘴角,“弟妹,雪大路滑,怎么走得这么快?”
顾樱烦躁的敛着眉,“我和大哥没什么好的。”
赵长兴打量着顾樱皱眉的模样,原本他只是想占有一切赵长渡拥有的东西,包括女人。
可如今,他只觉得这丫头在漫天飞雪之下,冰肌玉骨,当真是姑射神人一样的花容月貌。
他忍不住露出痴迷之色,语气轻佻下作,“阿渡不在,我这个做大哥的本就是应该好好照顾照顾你才是,你何必躲着我呢?弟妹今日要回顾家是不是?我陪你走一趟?”
顾樱嫌恶的睨他一眼,从袖中滑出阿渡送她的麒麟匕首,抵住他的腹,沉声威胁道,“别以为阿渡不在,你就能为所欲为,你要敢再往前一步,我就能刺下去,你信不信?”
刀刃发白,寒光凛凛。
赵长兴眼皮跳了跳,这丫头,果然够野。
“好好好,弟妹,我认输。”他笑着举手投降,“何必动这么大怒气,心伤着身子。”
顾樱眼神冰冷的从他胯下扫过,面无表情的将匕首放回袖中。
赵长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其实不然。
他在她面前,就像个拙劣的丑。
她冷笑,“你以为你当年对霍栖云做的那些事就没人知道?”
赵长兴挑眉。
顾樱淡道,“你根本不喜霍栖云,当年为了对付阿渡,你故意想办法夺走了霍栖云的身子,让她不得不嫁给你,为的只是想打击羞辱阿渡。当然你也做到了,你让阿渡在汴京所有权贵面前出了丑,在他心灰意冷的那段时间里,你还专门找人刺杀他。”
顾樱脸色清冷,早已洞悉了赵长兴的目的,“赵长兴,人在做,天在,别以为同样的招数你还能再玩儿一次。”
被人拆穿,赵长兴没有丝毫羞耻心,“弟妹怎知不能?”
“我不是霍栖云,绝不接受你的摆布。”顾樱微微勾唇,“你若不信,大可以试试。”
赵长兴嗤了一声,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她越冷,他越想打破的她的冷静,把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让她哭出声来。
现在,他有十足的耐心。
顾樱没跟他纠缠太久,直接让怀安替她挡住赵长兴,拜别国公爷和程氏后,便让怀安套了马车回顾家。
着她离开的背影,赵长兴招了招手,唤了个得力的下人来,“派人去打听打听,今日宁大姑娘在哪家道观上香。”
“是,大公子。”
那人转身出了府。
赵长兴闭眼,勾唇嗅了嗅面前的空气,仿佛还残留着顾樱身上温软馨甜的香气,真真是叫人目眩神迷。
不过,很快,他就能一亲芳泽了。
……
顾樱面无表情的上了马车,眼底一阵嫌恶。
上辈子她没进入世子的生活,自然也不知道世子的大哥对他嫉妒这么深,甚至深到一种近乎偏执变态的程度。
世子母亲去世后,他能平平安安长成这般英明神武的模样实在不容易。
顾樱深深叹了口气,心中为世子不平,又疼惜他。
银珠最后一个从府中出来,一眼那转入街角的鬼祟身影,低声道,“夫人,大公子的人出府了。”
顾樱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烦躁的捏了捏眉心,沉吟一声,“银珠,你拿着世子的令牌去一趟舒王府,告诉舒王今日宁大姑娘的去向。”
银珠接过令牌,“是。”
罢,飞快消失在门口。
银兰和胭脂这才问,“夫人,要启程么?”
顾樱长吸一口气,平复了烦躁的心情,“启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