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条狭缝的刘渐仁,神色很深,“刘兄,你往西边走,走上一盏茶的功夫,便能到碎玉轩了。”
刘渐仁毫不生疑,伸出大手拍了拍江隐的肩膀,义气道,“多谢江兄指路,待弟成了好事,必少不了江兄的好处!”
江隐淡淡勾唇,神色若定,只是一双眸子讳莫如深。
着刘渐仁离开连廊后,他冷着脸,面无表情的转身便往碎玉轩走去。
……
碎玉轩内。
顾樱被扶着躺在那张架子床上,李妈妈居高临下的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转身出门去。
顾樱神智不清,手揪着衣襟,只能先将身上厚厚的披风解开。
碎玉轩里一个人也没有,往日里都是用来给外客休憩的地方。
她慌忙摸索着从床上下来,外头的两个丫头也不见了。
她抿了抿红唇,干涩的嗓音轻轻唤了两声。
可外面还是无人应答。
她踉踉跄跄的走到门边,手扒拉着房门,发现竟然打不开房门。
“来人……来人!”
顾樱声音嘶哑的拍打着房门。
她们竟然把门锁了……
她几乎有些绝望,也意识到今日这场好戏必定是有人故意设计她的,现在她浑身无力,一会儿她们必定会安排刘渐仁过来……
到那时,她与刘渐仁生米煮成熟饭,她便是不想嫁,也不能不嫁了……
她心里发酸,指尖狠狠嵌入掌心,又忙不迭寻了个尖锐的东西狠狠刺进自己的大腿,鲜血顺着裙摆流下。
她总算恢复了些神志。
正当她扒开窗户,准备孤注一掷跳窗时,房门被人推开了。
一道沉稳的脚步声踏进屋内,寒风卷着雪粒从外头吹进来,冷得人骨子里发疼。
顾樱再次清醒了些,身子半倚在窗边,回头往房门口去。
来人笑吟吟的问,“二姑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顾樱脸色一变,身子差点儿站不稳,“江隐?!”
江隐也不着急,笑眼着她逃跑的动作。
“你……怎么来了?”
他淡定的着顾樱凌乱的发髻,那如绸缎一般的乌发散在后背。
她越狼狈,他越觉得她美,美得动人心魄。
江隐走过去,轻而易举地便将她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