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池鸢此刻不在窗户边了,她悄悄退回到五十米开外的地方,只觉得今晚的风带着彻骨的冷意,从皮肤一路冷到了骨头缝里。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保持清醒,但这个动作也让手腕传来一阵痛意。
她来见霍寒辞的时候,用袖子故意遮挡了手腕,现在是冬天,只要不脱掉外套,就无法发现她手腕处的异常。
但她刚刚的动作有些大,再加上手上的伤口才缝过针,这会儿传来阵阵疼意。
想着霍寒辞还要一会儿才出来,她也就去了这边走廊上的洗手间。
洗手间打扫得很干净,她刚将袖子挽上去,就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还是靳明月。
如果她是靳明月,就不会一次次的主动上前受辱。
毕竟霍寒辞不靳明月,这就是池鸢手里最大的利器。
无往不利。
靳明月的双手微微抱着,脸色十分阴沉。
“甘阿姨让我先出来,是有话要单独对寒辞,不知道他们会些什么,也不知道寒辞到底能不能坚持下去,毕竟甘阿姨可是用自己的命来逼他。”
她的视线落在池鸢的手腕上,眉毛微挑,“呀,这是受伤了么?寒辞可真不心,居然都没发觉到你受伤了,不是每晚都会做那种亲密的事情么?怎么他连这个都会忽略,该不会直接在关灯后,把你当一个娃娃对待吧?”
池鸢还是第一次意识到,靳明月竟然这么茶。
外人眼里的她有多完美得体,那么在面对池鸢的时候,靳明月就有多气糟糕。
女人面对情,面目有时候确实是最丑陋的。
除了与情敌抗争时丑陋,还有为那个男人撕心裂肺哭喊的时候也丑陋。
池鸢一般不会让自己陷入到这样狼狈的境地。
若是不喜欢她的,她也绝不会抛弃自己的尊严去挽留。
“靳姐对我和霍寒辞的房事这么感兴,那下次要不要我录个视频给你?”
池鸢挽起袖子,脸上带笑,但到纱布上面布满了血迹,眉心微不可见的一蹙,担心是伤口崩开了。
刚想着待会儿要不要再去医院,就听到高跟鞋的声音靠近。
“你个贱人!”
猝不及防中,靳明月一把拉过她的手,将她受伤的手腕放到冷水下面,打开水龙头便冲了起来。
“活该!池鸢,疼不疼?”
自来水碰到伤口,很有可能发炎。
池鸢一把推开靳明月,只觉得伤口处钻心的疼。
靳明月轻笑了一声,眼里划过无辜。
“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
池鸢疼得额头汗水都溢了出来,本身伤口就有些深,还缝了针,这会儿连纱布都被自来水浸湿了,血迹开始蔓延。
靳明月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我你的伤口流血了,还是自己在这里好好整理整理吧。”
完,转身就要离开。
池鸢垂下眼帘,索性把纱布拆开,语气淡淡,“我让你走了么?”
靳明月的脚步一僵,冷笑了一声,“哦?那你打算如何?”
这里只有她和池鸢两个人,就算她对池鸢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又能怎样呢?
以这个人的性子,压根就不会去对霍寒辞告状。
这就是靳明月敢下手的原因。
池鸢这个人的性子有时候是挺别扭的,出了事就喜欢自己扛着,某种程度上和霍寒辞很像。
他们都不习惯怎么跟对方分享自己的压力和委屈,还在学着怎么去一个人。
这个过程是最容易被人为破坏的,如今霍老爷子已经开始插手,甘青昀也给了霍寒辞压力,池鸢又被公司的事情羁绊着,这对靳明月来,是最好的机会。
她笃定池鸢不敢对自己怎么样,毕竟在整个京城,也确实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