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姐不必害怕,沈某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绝不是恶人。”沈忆白温声道,“还请你们在这里委屈几日。”
“少废话,”初见不耐烦道,“马车坐得人又累又乏,赶紧把我们安顿好!”
沈忆白似乎还准备了安慰的话,但被初见这放荡不羁,无所谓的态度给堵了回去。
“……带过去吧。”
沈忆白跟手下人叮嘱几句。
温锦和初见被人一左一右的架着,又是一通七拐八拐……虽然不见路,不见周围环境。
但是凭感觉,也知道,她们似乎在往下走,周遭的空气起初凛冽清寒,紧跟着有点闷。
“到了。”
两人被推了一把。
搀扶她俩的人,立刻后退,砰地关门上,还有沉闷的重物挪动的声音。
“诶?就把我们这么扔这儿了?绳子不给解开啊?头上套的麻布袋子不给去掉啊?”初见嚷嚷道,“喂?人呢?回来!”
只听见一阵脚步声,越走越远,逐渐听不见。
“姐?你没事吧?”
“你站着别动。”
温锦一边,一边背对着初见,靠近过去。
初见感觉到她被反剪在背后的手,被人摸了一把。
“是我,别动,我给你解开。”温锦立刻道。
“不用那么麻烦,等我……”
“别用道法。”温锦又。
“哦……”初见老老实实,等着温锦摸索着,把她手上的布条解开。
她一把拽掉头上套着的麻布袋子,又把温锦反绑的手解开……
两人环顾西周,这是一个西西方方的屋子,但西周没有窗子,屋里点了一盏油灯,昏黄的光线照亮两人所处的环境。
一张竹床,没有被褥枕头,一方石桌,似乎很久都没用过,石桌旁还放着两只圆石凳,也是厚厚一层灰尘。
“他就把我们关在这种地方?”初见愕然瞪大眼睛,“姐,我我还是用道法吧,这样至少能让国师快点找到我们!”
初见话音未落,外头又传来声响。
初见立刻闭嘴,谨慎地护在温锦前头。
重物被移开的沉闷声响之后,屋门也被打开。
两个男子提着灯笼进到屋里,见温锦和初见己经脱困,两人不由一愣。
初见立刻浑身紧绷,蓄势待发。
两人却是抱了被子,提了水桶,拿了抹布。
两人动作很快把床榻,石头桌凳清扫一番,被褥往床榻上一扔,“好好待着,明早给你们送饭。”
“嘿!当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你家老爷请来的贵客!把我们当犯人不成?”初见掐腰道。
“就是你这丫头!被绑了还敢绊我!让我在兄弟们面前丢脸!”其中一个男子,一见初见就来气。
他当即就要撸袖子修理初见。
初见不甘示弱,当即也撸起袖子,“绊得就是你!自己不长眼,还怪我嘞?”
男子的同伴一把拽住他,“主子交代,别惹事!走吧!”
“有种你别走啊!来打一架!你姑奶奶怕不怕你?”初见挑衅道。
“你!你给我等着!”那人气得脸红脖子粗,硬是被他的同伴给抱着腰拖走了。
砰!门被关上,紧跟着是重物沉闷移动的声音。
“姐……”
“我们在地下。”温锦忽然道,“难怪他敢把我们藏在自己的府邸里,这里恐怕是在……”
温锦一边话,一边仰头着“屋顶”。
初见跟着她仰起头,“不会吧……我们不会是在颛顼上神住的那院子的下面吧?”
温锦点点头,“有可能,沈忆白知道颛顼道法厉害,他还敢把我们藏在他府上,必是吃准了‘灯下黑’。”
“颛顼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