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却好奇地亲自爬上梯子,趴在有桂树枝叶遮蔽的墙头儿,观望着花魁和大哥的反应。
温锦刚爬上墙头。
温盛钧就从温府出来了。
他一脸冷漠,不假辞色。
“姑娘请起,温某这里并不是姑娘的好归宿。当日温某救你,也别无他意,即便不是你,换做任何一个被欺辱的女子,温某都会那么做!”
花魁叩首,“女子知道,温大人一身正气。女子蒲柳之身,不敢肖想温大人。
“女子前来,往好听了,是报恩。往实在了,是求温大人救人救到底,求温大人收留!”
温盛钧摇了摇头,“以你的名头,想收留你的人很多,不必求我。”
花魁苍凉一笑。
“烟花之地,哪有什么真正的尊重?女子侥幸被称为花魁……却也不过是身价贵点儿的玩物。
“像温大人这样,把女子当人的人……实在罕有,能遇见大人,是女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温盛钧叹了口气,但他目光坚定。
得出,他不想再跟这女子有任何牵连。
花魁也出来了,但她仍想再试一试……
“女子以前也是官宦女子,因祸患而受牵连,沦落烟花地。
“若是生来就为奴,也许女子就没有这份不甘之心……一辈子也就自甘堕落了!
“是温大人让女子到了重生的光!让女子到了‘做人’的希望!求您……”
温盛钧果断摇头,“温某能做的己经做了,无能为力,姑娘另谋高就吧!”
温盛钧完转身回去,让人关上大门,将那女子关在门外。
温锦趴在墙头上,蹙眉着花魁,轻抿嘴唇。
那花魁苍凉一笑……笑着笑着,落下泪来。
她自言自语道:“我早该想到,他品性高洁,如何能容忍我这背负污名的女子……我没想与他为妾,就是洗衣做饭,洒扫庭厨,也甘之如饴呀!
“唉……像我这样的人,就不该还怀着痴心妄想。己经沦落风尘,如何还能爬起来做人?”
温锦一动不动地趴在那儿。
她着花魁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揉了揉膝盖。一边抹泪,一边自言自语。
“家里人都流放了,以前的远亲也避之不及……难道还要回去百花楼?呵,天下之大,竟没有一个女子的出路……”
温锦悄悄从梯子上爬下来。
给她扶着梯子的逢春暗自好笑,王妃竟连自家兄长的热闹都……王妃这是要去哪儿?
温锦从梯子上下来,就往门口去。
逢春赶紧跟在她后头。
温锦出来以后,左顾右盼,却不见了那花魁。
她忙问下人,“刚才那女子往哪儿去了?”
逢春见状,有些心急,“王妃,您不是想管她的事儿吧?她出身青楼,学的都是魅惑男人的手段,您可万万不能可怜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