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病在床的凌安伯。
“这个恐怕也不太行,伯爷听闻太子妃的事,吐了几口血,这时候还在昏倒在床上,没醒过来。”肖氏叹了一口气,道。
“凌安伯府上的人都来参加太子妃的祭礼了?”曲莫影强忍下心头的滔天恨意,转头看了看周围,问道。
“是都来了,太子妃的事情是大事,又岂敢不来!”肖氏又道。
季太夫人只是落泪,哭的连话也说不出来,却也逃避了回答。
“凌安伯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府上的人都全部来了,这是视凌安伯的生死于不顾,还是觉得凌安伯的身体没什么大碍,过几天就好了?”曲莫影冷声道。
肖氏没想到这个传说中一无用处,二没长处,甚至身份都一般般的曲四小姐,居然敢当着季府的面,说出这么凌厉的话,一时间有些慌了,季府的事情,别人不清楚,她又岂会不清楚的?
具体的事宜,还是她跟女儿商量定的,眼下这个曲莫影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居然句句说的让人心慌。
如果这里只是一个曲莫影,她也可以斥责回去,但眼下还有一个越文寒,越文寒可不是好对付的,季悠然一再的提醒过她。
肖氏虽然很慌,但必竟还是老谋深算,抬起头红着眼眶看着曲莫影道“曲四小姐怎么如此说话?太子妃的事情比天大,今天我们满府上下是一定要来的,但也只是来一天而已,一会我们就会回去,伯爷的身体也是最重要的。”
不说凌安伯的身体会无碍,也不说凌安伯是不是生死不知,只说太子妃的事情最大,其他的事情就算是有,也得避让,而且还表示一会就回去,不会在太子府多呆,这话说的很严谨,严谨的让越文寒的眉头深皱起来。
他不是曲莫影,审过许多案子的他,直觉这里面有问题,这话回答的实在是太完善了,仿佛就在那里等着他们问似的。
往往这种过于完美的答案,都是精心设计的。
只是有些事情,他想不通,索性静静的看着季府众人的反应。
曲莫影的目光扫过一边的布置,这里的布置还是以往自己住过时的布置,但擦拭的干干净净,再看看两旁的丫环、婆子,以及一些季太夫人节惯用的物件,心头冷笑,季府分明是打算住在东宫的,只是眼下被自己问的蒙了,肖氏立时想到要回去。
“既如此,那明日,我和家父一起过来探病。”曲莫影继续道,这个时候得拉着曲志震,至于曲志震会不会去,就不是季府的人能猜得到的。
季寒月死了,太子府到现在才发丧,选在他们最合适的时候,那么爹爹呢?也会在他们觉得合适的时候吗?
她就要是逼他们把爹爹的死宣扬出来,让人觉得季府大房这一脉死的何其的紧凑,何其的巧合,压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对,明天我也一起过去看看。”越文寒对眼前的一切看在眼中,站在了曲莫影的一边。
“这……伯爷的身体太差,恐怕见不得人。”肖氏满脸伤心的拒绝道。
“只是让父亲来看看而已,况且……就算是……也得见一面不是。”曲莫影一脸的伤痛,意思却表达的很明白,就算真的不行了,也得让亲人再见最后一面。
话说的这份上了,季府再不能拒绝,肖氏暗中咬了咬牙,自觉传言都是不可信的,这位曲四小姐分明是一个厉害的角色,怎么就会让人觉得失母孤女,可怜之极呢?
“好,那等我们回去问过伯爷再回复。”肖氏道。
季太夫人依旧在哭,哭的泣不成声,伤心不已。
曲莫影的目光落在季太夫人的身上,半响后才转回向着肖氏道“既如此,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完侧身一礼,越文寒跟着拱了拱手,两个人一起转身离开。
待得他们离开,肖氏手一挥,两边的丫环、婆子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