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是李月娥几年前拍的，欧颜做成了黑白照。

岁月没有在老人脸上留下沧桑，有的只是眉眼间的温柔和优雅。

欧颜的悲伤情绪波涛汹涌，好几次差点吞没她的坚强。

她摸着照片，温和地，“奶奶，有爷爷在天上陪您，您应该不孤单了，接下来我会钻研医术，让自己拯救更多人，您放心吧。”

就在这时，一个人在欧颜身边跪了下来。

欧颜回头，到司夜辰的侧脸。

“奶奶，还没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司夜辰，是颜颜的未婚夫。”

欧颜没想到他留下来了，又向墓碑，温和地，“奶奶，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司夜辰，他对我很好。”

“奶奶，颜颜交给我，您和爷爷尽管放心，这辈子，我会照顾她，保护她，呵护她，我爷爷也很喜欢她，她是我们司家认定的媳妇，在我们这，她不会受委屈的。”

司夜辰到这，牵住欧颜的手，“我们一起给奶奶磕头？”

“好。”

欧颜和他齐齐弯腰，又一起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异口同声道，“奶奶，一路走好。”

他们走出墓园的时候，到一个苍老的身影，就那么守在栏杆外，望着墓碑的方向，迟迟不愿离开。

“严爷爷，您还在这？”欧颜走近才发现，严秉松早己红了眼眶。

“我，我再等一会……”严秉松着，声音又哽咽了，手心紧紧攥着纸巾，他拿起来擦了擦泪后，悲痛欲绝地，“你们先过去招待来宾，我一会儿就到……”

欧颜点点头，“保重。”

她完，又抬眸跟严秉松的助理，“照顾好爷爷。”

“是，欧颜姐。”

司夜辰护着欧颜上了车，回头了严秉松一眼，他弓着背，仿佛李月娥离开这件事，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的背影那么无助，又那么凄凉。

联想起奶奶离开那天，严秉松在医院里哭得崩溃，那绝不是出自于好友之间的情感。

难道严爷爷对奶奶，是喜欢，或是暗恋？

这么想着，上车后，司夜辰跟欧颜，“严爷爷上去很悲伤，他和奶奶之间是……”

“他们曾经是一对被迫分开的情侣。”

果不其然，和司夜辰猜测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