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阿琛现在是杀人未遂!买凶杀人!而且人是被唐枫当场给摁住的,就算我把全世界顶尖律师都请来,也救不了他啊!”
谢晋礼赌他老子现在不敢真动他,毕竟他在集团党羽众多,手里又捏着从唐樾那儿拿来的大项目,所以摆出破罐子破摔的嘴脸,“您要我不顺眼,您就明!何必把老四抬到我面前来挖苦我?
这些年在您面前尽孝的是谁?为集团殚精竭虑的人又是谁?我没有辛劳还没有苦劳吗?!更何况惹事的是他谢晋琛,要不是他管不住下半身咱们怎么会惹这么大.麻烦?!再给他收拾烂摊子,咱们一家子都得搭进去!”
这番话,倒也算大实话。
虽然谢晋琛是谢董最宠的儿子,但事到如今,他也已经焦头烂额,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失去耐性了。
“爸,您消消气,我觉得大哥这话,的不错。”
谢晋寰慢条斯理地开口,“虽然我的想法您可能觉得有点残忍,但为了谢氏得顾全大局,哪怕您再怎么舍不得二哥,也要弃车保帅了。
不管事情是怎么恶化到今日的地步,那个当场被逮捕的人,到底是二哥的人。这件事,得有人出来担全责。”
谢政龙紧抿住唇,脸色黑凝至极。
“老四的不错!爸!咱们再保阿琛,就是引火烧身了!”谢晋礼破天荒的与仇敌达成一致想法。
“既然如此……晋礼,那你就去全权处理这件事吧!”
谢政龙含恨阖目,沙哑的嗓音里却听得出快要失去儿子的那种痛心疾首,“我和阿琛的父子情分,怕是要到此为止了。”
父亲离开后,会议室只剩兄弟二人。
但,他们更像是一场游戏残酷的厮杀后,仅剩的两名幸存者了。
“大哥,以后,家里就只剩下你跟我了,还请你多多关照啊。”
谢晋寰优雅地起身,冷笑睨他,“你去见二哥的时候,话语气尽量温柔一点。二哥那人可是出名的情绪巨婴,他要知道自己再也不能从监狱走出来了,恐怕会当场暴怒,把你撕了都不定。”
“你只是捡了个便宜罢了,可别太得意了。”
谢晋礼发狠地咬牙,却很懂拿什么话来恶心他,“无论是谢晋瑶还是谢晋琛,他们落到今日田地跟你都没一点关系。那都是唐俏儿和沈惊觉两口子有手腕,有能耐和谢氏作对。”
“两口子”仨字,真是捅在谢晋寰心窝里一把血淋淋的刀!
他霎时神色僵凝,呼出的气息仿佛能冷冻结冰!
谢晋礼的嘲讽还在继续,“你这个野种,只是撅着屁股捡人家胜利的果实罢了。你还真以为靠你那根贱舌头,在父亲面前搬弄是非,挑拨离间,你就能赢得了我了?
就你这吃里扒外,得了便宜就卖乖的贱种,无论怎么包装自己都掩盖不住身上那股子卑鄙人,狗肉上不了饭桌的腥臭味儿!
也难怪唐俏儿正眼都不给你一个,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你拿什么跟沈惊觉比,笑死人了。”
谢晋寰逼红了瑞凤眼,仿佛有只癫狂的野兽在他胸膛里横冲直撞!
他三步并两步夺到谢晋礼面前,双拳攥得骨节咯咯作响!
“老四,你该不会是想在这儿对我动手吧?”
谢晋礼戏谑地笑着,往天花板上一指,“到处都是摄像头,你要动手,你那温顺如狗的人设,不就崩了吗?”
强忍之下,谢晋寰猩红的眸子微眯,抬手缓慢地为谢晋礼整理着领带,“大哥,你这副自以为是的蠢样子,我在眼里真是觉得又心疼,又好笑呢。”
“你什么……呃——!”
岂料,谢晋寰猛地狠狠将他的领带一拽,谢晋礼顿觉呼吸不畅,几乎喘不上气来!
“你已经钻进我给你设计的圈套里了,你不会现在还没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