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俏儿见沈惊觉虚弱的身形地倒向她,她下意识张开双臂,将他紧紧搂住。
忽然,她感到掌心传来湿热的触感,心脏狠狠一颤!
她缓缓抬手,张开掌心……
!
竟然,是触目惊心的一大片鲜血!
唐俏儿见沈惊觉宽阔的脊背上,一道道全都是狭长狰狞的鞭痕,纯白的衬衫已被血浸染成了殷红色。
登时,她瞳仁猛缩,一股难以遏制的冲天怒火涌上了头,美眸闪烁着极具威慑的寒芒!
“沈惊觉,你怎么样?”
“你关心……我?”沈惊觉俊容布满薄汗,安安稳稳地靠在她怀中。
“废话!”唐俏儿一时没控制住情绪,脱口而出。
男人心口猛跳,强抑着欢喜,轻轻勾了下唇,“谢谢你,俏儿。”
“闭嘴!”
唐俏儿正在气头上,美眸涌动薄唳,低声怒斥,“你现在伤势不轻,别话了,我不想听你哔哔!”
沈惊觉苦笑,在她耳畔低低地应,“好。”
眼见唐家大姐凭空杀了出来,众人皆是一愕!
躲在暗处目睹一切的沈初露,望着如天神降临的嫂子,激动得热泪盈眶!
但秦姝和沈白露这边,就是喜闻乐见的吃了屎的表情。
要多臭有多臭!
“沈董,您家里今天真是热闹得很啊,我要再晚来一步岂不是不到这场陆振华怒抽依萍的大戏了?”唐俏儿红唇一展,笑容戏谑。
但盯着沈光景的目光却尖锐如锥子,压迫感之强,连陆振华本人见了都会心生寒意!
周围有佣人听懂了这梗,纷纷窃笑。
唐俏儿将沈惊觉稳稳扶着,慢条斯理地笑道:“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我唐俏儿活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打儿子这么不顾一家子脸面,兴师动众的呢。
您干脆把沈惊觉脱光了吊在观潮庄园的大铁门上晾他个三天三夜得了,到时候我一定请全盛京的记者过来围观,让您这一波声名远扬。”
这一波反讽,够刺激,够狠!
周围的窃笑声,更明显了。
沈惊觉听了这番话,有些哭笑不得。
这女人,脑瓜里是不是成天到晚想的,就是怎么折磨他呢。
沈光景极其讨厌这个丫头!
也不知唐万霆是怎么带的这个女儿,目无尊长,毫无教养!
“唐姐!”
秦姝仗着自己丈夫在跟前,有人给自己撑腰,所以直接迫不及待跳出来回怼唐俏儿,“我们沈家的家规几十年来都是如此,犯了错的晚辈就要无条件接受家法的惩罚,我丈夫和我们家老爷子也都是这么过来的。到了惊觉这一辈,也理该如此。
再了,这是我们沈家家事,你都跟我们惊觉离婚了,已经不是我们沈家的人。你这时候跳出来算几个意思?
你以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
唐俏儿拿脚指甲都想到这坏女人会这么了,所以面对质问,神情仍无波动。
沈惊觉哪里忍得了秦姝欺负自己女人,星眸狠厉,正欲开口——
“管不了,老头子我还管不了吗?!”
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众人这才发现,沈南淮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在徐秘的陪伴下,也出现在了门口!
由于唐俏儿实在太惹眼了,所以沈氏夫妇压根儿没发现老爷子也跟着过来了!
“爷爷。”
“爷爷~”
沈惊觉与唐俏儿不约而同地开口,女人这声“爷爷”喊得那叫一个亲热。
秦姝顿时嚣张气焰灭了一半,像女鬼见了老道,冒了一额冷汗。
“爸,您怎么来了?”沈光景神情愕然,拿着皮鞭的手微微一抖。
“哼!你老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