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会关注那些需要帮助的吸血鬼并给予他们提醒。
既然它存在着善意的一面,那就证明目前以凶恶姿态存在的它也具备着被扭转的可能。”
“等等,诸位。”
乌鸦听的云里雾里,他忍不住问到:
“谁能为我解释一下,你们在讨论的‘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听到了‘神孽’这个词,联系到我的同胞们之前经历过的那些战事,难道伱们在说的是那个于猩红回廊的圣血大厅中诞生出的奇怪生物吗?
我从其他渠道了解到,那个生物是以原血鹫氏族自灭满门的方式被塑造出的堕落存在。”
“大体如此。”
墨菲用简洁的语言给乌鸦解释了一下近期发生的事,这家伙便立刻明白自己今晚被邀请过来参加这场级别相当高的会议的原因,这无信者顿时在心中感慨这群吸血鬼还真是大胆!
他们居然想要使用信仰连接的方式将一头堕落神孽重新扭转回正统信仰神的姿态,这可真是太刺激啦!
“我知道你一直在探索信仰的奥秘,因此我们想听听你这个异邦人在这件事上的见解。”
墨菲说了句。
在四名吸血鬼的注视中,乌鸦思索片刻后咳嗽了一声,放下手中的阿瓦隆典籍,沉声说:
“我来自一个无神论的世界,按理说这种事上我完全没有发言权,但既然墨菲总督邀请了我,那么我就大胆的班门弄斧一次,如果我的话中有什么纰漏,还希望各位见谅。
不过在我说出的结论之前,我们需要先讨论一个问题,关于信仰的本质.
在我看来,诸位,信仰很像是一根轴承。
它连接着神灵与信徒并同时在两端生效,那绝非一个一成不变的体系,而是时刻处于变化之中。
凡人的想象共同体会借由这种变化的联系组成神灵的面相,以此确定神灵的人格化与行事风格,而神灵的面相一旦生成,也会反过来影响信徒们的心态与精神。
它是一种对双方的助力更是对双方的约束。
而以我对大陆上现存的信仰体系的理解,阿瓦隆教会、冬狼教会和瓦姆教会的信仰中都存在着一个相当明显的逻辑漏洞。
信徒们只是知道自己的神灵伟大、强悍而正义,却并不明白神灵们想要做什么或者祂们正在做什么。
这直接导致的结果,便是在他们的祈祷中所铸成的想象共同体严重缺乏目标,我这么说或许显得有些难以理解,那么我举个现实点的例子吧。
新神们独特的存在形式让祂们不依赖信仰而存在,因此目标的缺乏并不影响祂们的威能,然而,狂暴者瓦姆却饱受其害。”
“哦?”
墨菲眨了眨眼睛,说:
“我其实也一直觉得瓦姆的信仰发展不起来是因为祂的追随者们作风过于狂野,但看起来,你似乎对此有不同的理解?”
“嗯,蛮人们的行为确实过于粗暴不利于信仰传播,但这些都只是表象,尤其是在瓦姆信仰在异邦人群体中的大行其道已经证明了蛮人的粗暴并不是狂暴者信仰难以传播的主要问题。”
乌鸦很认真的解释到:
“我对瓦姆诞生的过程进行过深入的研究,祂是蛮人们花了数百年的时间才凝聚的神灵,在祂诞生之后多年却一直维持在一个相对封闭的体系中。
祂的信徒好战却不知为何而战,这严重限制了瓦姆走向强大的进程。
而与之相对的例子就是狩猎之主。
豺狼人们渴望征服世界摆脱窘困,它们的共同想象在咬骨之王亲自指定的教义引导下便形成了一个行事残暴,以力量为尊,以征服为目标的恶神。
恶神降下力量让豺狼人变的更疯狂更野蛮,这种野蛮化又会进一步加深狩猎之主的面相让它更具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