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两年,咱们还不是一路趟过来了。管他呢,遇到官兵,冲杀一阵就溃了,都那个德性。”
“洛阳文恬武嬉,听闻禁军也完了,应不能打。”
嗯?王弥看了一眼说话之人。
一路行来十分顺利,竟然有人说禁军不能打?再不能打,还能比州郡兵差?还能比司马越差?
他下意识感觉有些不对,有些人自衿自傲地厉害啊,长期以往是要吃亏的。
不过,眼下却还不能大肆整顿。
士气可鼓不可泄,待打下洛阳,正式建制的时候,一定好好收拾下这帮兔崽子。
“二弟。”王弥突然喊道。
“兄长。”
“这两天就算了。从后天始,你带人收拢下部伍,别让人跑得太散了。”王弥叮嘱道:“如果有人不听,就打发他们去伊阙关,不要跟着咱们了。”
“诺。”王桑痛快地答应了,道:“咱们走轘辕关,先入洛阳,让那帮小子跟在后面吃灰吧。”
此言一出,众皆大笑。
谢公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在悲叹如此乌合之众,居然一路毫无阻碍地冲到了许昌乃至洛阳附近,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在许昌“休整”了数日后,四月下旬,王弥大军分批离开了许昌,直奔西北方向而去。
一路之上,人马浩浩荡荡,络绎不绝。
颍川诸世家但闭门自守,如同鹌鹑一般,躲在坞堡内,不想与贼军发生任何冲突。
实在是贼人太多了!
漫山遍野都是,无穷无尽,密密麻麻。如果专门停下来围攻某一座坞堡,没有任何人顶得住,家破人亡的可能性极大。
所有人都暗暗乞求着这帮瘟神赶紧离去,不要再祸害颍川了。
当然,也有胆大之人瞪着明亮的双眼,四处找寻有无被贼众祸害的村落、坞堡,看看能不能将其吞并。
这就是乱世,受害者与加害者之间并不存在严格的界限,转换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