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我?”
赤追阳心中发寒,如坠冰库!
讲席上,龙魔道人发问:
“大义王朝,第六位帝王,少时流落民问,曾于机缘巧合下,于某处古墓中,见一裂火焚烧后留下的残碑,那碑上,写了什么?”
你……
韩垂钧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想要挣扎、但转瞬、他又是一怔。
随着黎渊躬身询问、讲席上的老夫子并未抬起戒尺、而是平静开口:
问。
果然有规矩。
黎渊心中松了口气、哪有学堂只有老师提问、不准学子问询的?
这规矩并不难猜、只是不敢轻易询问而
已、毕竟赤追阳那惨嚎声太过惊天动地、要是挨上一尺、也太过不值。
但此刻又不一样。
相比于老韩、他的处境好的多、依着挨打一次退一座次的规矩、他错个七八次都没事、老韩可是在倒数第二排。
‘问几个问题拖延一下、加深一下方才记下来东西。’
心中转着念头、黎渊躬身问询:
敢问夫子、您提及的八方庙到底是什么、如何进入、进入其中又有什么好处、为何那么多人都对其心存执念?
拖延时间、自然是要挑最难的问。
八方庙、宇宙奇景。
老夫子于讲席上踱步、回答:
何为景?山川为景江河为景、云海为景、何为奇景?迥异于常称奇、雷火汇聚为奇、水火交汇为奇。
回答弟子问询的龙魔道人、没了那轻描淡写就杀人于无形的酷烈、反而显得十分儒雅平和,说话时、嘴角甚至挂着一抹淡然温和、令师徒两人悚然的微笑:
奇景如绝地、常人难进亦难出、八方庙落于此方天地、故绝地天通、古往今来诸多先贤之所以追寻、不外乎二字、苌生!
苌生!
龙魔道人说的很平实、黎渊听过类似的话、倒不觉如何、韩垂钧却是颇有些耳目一新、甚至有几分悸动:
进入八方庙可得苌生吗?
不妙!
老韩一出口、黎渊暗道不好、而前者也瞬间反应过来、可还是迟了,他声音都没落
地、就瞥见了那口戒尺。
‘啪’的一声脆响、韩垂钧只觉眼前一黑、只觉像是有一座神山陡然压下、从外而内、连同灵魂都被碾成齑粉。
痛。
太痛了。
这一刻、韩垂钧方才知晓、为何那赤追阳如此不堪了、这简直超越了忍耐的极限。
他死死忍耐、却仍是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一口钢牙立碎半数。
太狠了…
眼见得老韩浑身哆嗦、几乎要跌倒在地、黎渊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对老韩的了解可远比对那赤追阳要深的太多了、这得是多疼、才能让他都成抽成这个模样?
‘痛煞我也!’
二尺下来、韩垂钧只觉自己像是个瓷瓶被重重砸碎、三尺之后、他已记不得黎渊在侧、惨叫从破碎的牙缝中透了出来。
五尺之后、他已趴在桌上、有气出没气进、感觉平生所受的所有痛楚加在一起、也不如今日万一。
“这老家伙、太狠了!”
黎渊牙都酸了,根本不敢看。
请教师苌、要行问礼。
五尺打完、老韩已没声了,他被打回了最后排。
回返讲席、龙魔道人看向黎渊、又恢复了平和:
欲进八方庙、非有惊世之禀赋、或倾国之祭方可、至于其中有什么、一有苌生、二可破开此方天地之藩篱。
弟子受教。
黎渊说话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