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高档消费区,上流圈的人多,万一遇到一个没脑子又嚣张跋扈的确是有点麻烦,但是你银行卡被停了要怎么办啊?
常梨靠着座背,微微蹙着眉头,其实倒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十月中旬的时候有个油画大赛,在日本举办,常梨前年参加过这次比赛,拿过金杯,于是原本没打算再参赛。
可这种国际赛事的奖金向来是非常客观的,以美元计数。
她刚犹豫着给樊卉回完信息,许宁青就回来了。
男人方才喝了红酒,西服搭在臂弯,衬衣卷起,领口捻开两颗扣子,露出凹凸漂亮的锁骨,人散漫下去,身上那股冷淡又风流的气质就愈发浮于表面了。
常梨忍不住盯着他看,越看就越觉得男人怎么能长的这样好看。
她看的发愣,结果男人就侧头扫过来,直直的与她四目相对。
常梨慌忙挪开视线,还欲盖弥彰的咳嗽一声,就听到男人低笑,悠悠问:“现在开心了?”
“什么?”
“还以为你挺乖的。”许宁青看着她,“怎么能这么对那个姐姐呢。”
小孩微微鼓了下腮帮子,睁大眼,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你看不出来吗?”
男人轻佻抬眉,故意逗她:“看出来什么?”
“她对你有意思呀。”小姑娘不太高兴的说,“你以为我没看见吗,她偷偷在桌子底下蹭你的腿!”
顿了顿,小孩还不忘给自己揽功,“要不是今天我在,你现在肯定要被那个人缠的烦死。”
许宁青弹了下烟灰,唇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玩味道:“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是的。”常梨认真点头。
男人笑了声,结束这个话题,倾身从前座的果盒拿了个手剥橙子,垂眸问:“那现在说说,为什么缺钱?”
常梨一顿,声音拖着说:“不是跟你说了吗,就,卡被停了呗。”
“你爷爷停的?”
“我妈。”
常梨挺怕男人继续问下去的,因为再往下说就是那些她难以启齿的东西,关于常石霖的私生子,关于她父母可笑的名存实亡的夫妻婚姻关系。
可许宁青没再问。
他点到即止,点了点头,将剥好的橙子瓣放到人嘴边。
常梨愣了愣,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抱满的果汁溢出来,濡湿了男人的指尖。
男人收手,自然的扯了纸擦掉指尖的汁水:“缺钱怎么不跟我说?”
常梨被他方才一系列的动作弄的心脏突突剧烈跳动了两下。
小孩咬着一瓣橙子,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仓鼠,模样有点儿呆,许宁青抬手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做梦呢,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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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梨这才飞快的嚼了两下咽下橙子,小声说:“你要跟我爷爷打电话说我没钱了吗?”
许宁青轻嗤一声,下巴扬起一个优越的弧度:“你小叔叔还连养个小孩都养不起么。”
常梨莫名从他话里听出另外一层意思,于是眨眨眼,认真道:“我很贵的。”
“啊。”许宁青拖着长音,点头,“有多贵啊,我看看我养不养的起。”
小孩伸着玉似的手指,掌心白花花一片,掌纹清晰,仔细跟他掰数:“要买颜料画笔,还有吃的喝的,买包买衣服什么的。”
“这么贵啊。”许宁青说,“那叔叔养不起。”
司机忍不住透过后视镜看了眼,男人一双桃花眼里噙着笑意,声音也同样轻描淡写,有些坏又有些痞,像漫不经心的逗弄小宠物。
就像如今小宠物经常能逗的他开心,于是也颇为乐意花点钱。
司机不由摇头,这许少爷果然跟外界传的一样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