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忠在送最后一个人回去的时候,有意做了一点小手脚,以便让整件事情变得更加似是而非一点,最好是能让警方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势力上面一一事实上,他对某些优惠政策导致的矫枉过正,很是有些不待见。
然而非常遗憾,他的努力似乎并没有奏效,因为就在他离开湖城之后不久,就接到了黄汉祥的电话,这个时候他刚要进朝阻一一支光明的老婆蒋珠仙已经在蓬莱阁顶层订好了午饭,正等着他们过去。
黄总现在跟他说话,是相当直接的“太忠你厉害啊,又在陆海折腾起未了?我说……我给你擦屁股得擦到什么时候?”
“黄二伯您这是什么话?我根本听不懂”陈太忠听得就笑,对上黄总,他坚决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那也是传统了“倒是他们这边的警察对我有成见,没准现在还在窃听我的电话,对处级干部这么搞……不合适!”“监听你的已经撤了,陆海省谁敢偷听我的电话?”黄汉祥不屑地哼一声,老牌太子党的豪气一览无遗“你小子真的不认账?”
“我什么都没干,认什么的账?”陈太忠笑得非常开心“黄二伯我知道您对我也有成见,其实我现在做事,特别穑重……陆海当地人挑衅我很多次了,我都是以大局为重。”
“哦,砍了别人的头皮,殴打两百多村民,这就是以大局为重”黄汉祥也笑了,笑得非常……那啥“太忠你现在做事,越来越有赵晨的风格了嘛。”
赵晨可是人称疯狗来的,黄总这话,并不是简单地影射,里面迹有一点暗示,大约是他知道了小陈和小赵之间,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赵晨啊,那可是我给黄二伯你面子”陈太忠身在陆海,就不想多提当地的事情一一你说没人监听就没人监听吗?有关部门未必全买你的面子,否则的话邢昶的案子,能牵扯出来那么多人吗?”要不然他想活着走出巴黎,真的很难。”
“行了,跟你说正经的呢”黄汉祥似乎没兴趣说赵晨,于是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就奇怪了,做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你就不考虑一下怎么善后?”“我啥也没做,考虑什么善后?”陈太忠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地回答“过两天我就去北京了,到时候再跟黄二伯您细聊,您看成不?”
这话他可不是硬撑着说的,事实上,官做到正处这个层次,眼皮子再稍微驳杂一点的话,自然明白两千人同时失踪,是个什么样性质的事情。
陈太忠的眼皮子,那不是一般的驳杂,所以他也明白,此事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不过,人这一辈子,不管做官也好,做匹夫也罢,总是有些东西,是必须坚持的一一他不能任由自己的人被人欺负「而且……这报复必须得解气才行!
这是陈某人的原则,姑且也算为官之道吧,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没太在意善后的问题,大不了这个鸟官我不当了,有什么了不得的?正好陪着小莹莹去周游世界……嗯,要是与E带上蒙校长一起,那就更赞了,禁忌这东西,就是能赋予人感官上的刺波吖~
好吧,扯远了,说眼下的话题吧,该顾忌到东西,陈太忠是考虑到了,但是那又如何呢?男子汉大丈夫,当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事实上,见识过段卫华所说的“棋从断处生”带来的后果之后,他多少也明白了一些事情,这世界上,很多东西并不是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那是集体智慧的结晶。
这集体智慧在发挥的过程中,带有一定程度的偶然性,而这些偶然性在某些角度上,会导致出现一些必然性,是的,陈某人因此而存有相当的侥幸心理。(
首先,没有人能够抓得住他实实在在的把柄,要怀疑他、想调查他的人,只可能是因为自合心证的缘故,然而,这自由心证对上一般人,下一步或者会进化为不加掩饰的、粗暴的f预和调查,但是他陈某人可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