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保持了一点距离。任长锁身边瘦高中年人发话了。“陈太忠同志。请交出你所有的通讯工具。”
“丢了。”陈太忠欺他们来得突然。正好又是没人打电话给他。在第一时间。他就把手机偷偷塞进了须弥戒中。
这中年人听得就是一愣。上下打量陈太忠一眼。“你不要玩什么花样。告诉你。你问题地严重性。够得上中纪委找你了。”
“我的级别。市纪检委就有资格处理了。”陈太忠白他一眼。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你倒是能给我提级别。”
呀哈。瘦高中年人和任长锁交换一个眼光。心说这么嚣张的主儿啊。两人在监察一室干了时间不短了。见过瘫倒在地地哭天抢地地屎尿齐下的。可这么强硬的家伙。还真是少见。这不是个好兆头。
被纪检委找来谈话。而且还是上一级纪检部门。这个性质绝对能吓死大多数官员。人在官场。就算再清廉。也不可能干净到纤尘不染。
那陈太忠眼下地态度。就很值得玩味了。敢这么嚣张。无非是三种可能。要么此人是有所仗恃。要么就是确实干净。要么……就是傻地。
显然。后两种可能性是不可能存在的。那这家伙真地就是一块硬骨头了。
“等等。坐我们的车吧。”见陈太忠要走去开林肯车。任长锁笑嘻嘻地发话了。就在他说话的同时。中年人和一个检察官已经贴住了陈太忠。
“我要跑。你俩根本拦不住。”陈太忠看看两人。苦笑着摇摇头。“亏得你们也要调查我呢。没看过我的材料吗?”
他这话嘲讽的味道很浓。那两位只做听不见了。身子也没有因此而远离了他。直到上了车之后。任长锁才笑嘻嘻地一指林肯车。“你的车?”
“朋友的。”陈太忠有气无力地回答。其实。类似的小事情上。他的马脚并不少。不过他相信。省纪检委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专门派下人来。
检察院的招待所也不大。坐落在一个院子里的三层楼。很老旧了。隔壁院子就是检察院。陈太忠被带到了二层地一间大屋子里。
屋子里两张桌子几把椅子。靠墙处还有沙发茶几和一张单人小床。可惜的是。陈太忠对纪检这一套不熟。要不然仅从摆设和人员配置上就可以得知。他这待遇还算不上双规。
进了屋之后。那四位各找地方坐下。没人吩咐陈太忠。陈太忠当然也不客气。走到沙发边上。自顾自地坐下。没去坐桌子对面的那张椅子。
还真是刺儿头。纪检委这两位交换个眼神。也不做声。
屋子里。是死一般的寂静。只听得到窗外偶尔传来的汽车声和孩子们的喊叫。陈太忠见他们都不说话。心说这是要拿气势压我?他索性眼一闭。开始慢慢地打坐了。那大家就耗着呗。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中年人才咳嗽一声。敲敲桌子。“陈太忠同志。我们请你来。不是让你睡觉地。”
陈太忠闻言。缓缓地睁开眼。“我在等你们问话呢不是?”
“你自己的问题。你自己不清楚?”这位一见他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心里就不耐烦了。手上的笔重重地敲敲桌子。“你自己先说吧。”
“你这话说得倒奇怪了。我没啥可说的。身正不怕影子歪。”陈太忠冷笑一声。“跟你说。我很忙的。耽误了我的事儿。你未必承担得起那个后果。”
“你还想你的事儿?”中年人还他一个冷笑。“等你能走出这间房子再说吧……”
“小刘。”任长锁打断了他的话。笑嘻嘻地盯着陈太忠看。“你真没什么可说的?知错就改地同志是好同志。把问题交待清楚。走出去不是照样能堂堂正正地做人吗?”
对监察一室的人来说。这样说话可算是相当地客气了。这固然跟任长锁个人的工作作风有关。但还有别地缘故。
可是陈太忠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