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厅长自打进来的时候,脸上就沉甸甸的,一副不是很开心的样子,见到在座的四位都站起了身子来迎,才嘴角两下,算是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小支啊,今天咱们把话说在前面,只喝酒,不谈公事,成不成?”
妈逼的你小子拿老子钱的时候,也不见是这样子,支光明心里腹诽,脸上却是笑盈盈的,“呵呵,本来就是嘛,大周末地,请您出来自然是喝酒来的。”
“不说就最好了,”苏厅长脸上的笑容,登时就自然了一些,他扫一眼在场的四位,眼光扫到陈太忠时候,明显地顿了一顿这位穿的衬衣是浅灰的,不是光明集团的蓝色暗格的华伦天奴,应该是外人吧?
六人落座之后,一个足有一米八的女人出现了,相貌只能说尚可,身材却是一流,“老板,要陪酒地公主吗?”
这就是大堂或者领班了吧?陈太忠看着她,心里有点感慨,怎么这年头,找个大堂都得是像打过排球的?
“要,不好看不给钱,”支光明的手很随意地一挥,眼睛在桌子一扫,“我不要,找五个来……呃,小陈也不要,四个就行了。”
他跟陈太忠在天南玩儿过多少次了,自是知道,陈某人眼里,没有这种庸俗脂粉,而他带了秘书来,没必要点陪酒的。
苏厅长听到这话,又看了陈太忠一眼,却是没说什么,可是陈太忠被他这一眼激得有点受不了啦,于是微微一笑,“苏厅,你这总看我,是个什么意思啊?”
包间里登时就是一片寂静,苏厅长也愣住了,好半天之后,他才笑了起来,“呵呵,这个小朋友,请问从哪儿来啊?”
“苏厅苏厅,这是我一兄弟,”支光明赶紧掺乎,“介绍一下,陈太忠,天南凤凰招商办的副主任,就是路过,呵呵,请苏厅来,也就是介绍两位认识一下。”
“哦,这样啊,”苏厅长一听对方是天南那落后省份来的,又是凤凰那小小的地级市,心里登时就升起了几分不屑。
总算还好,他知道支光明不是那种做事不靠谱的主儿,又听出支总今天摆酒的用意,是介绍他跟这个年轻人认识,心里就明白了,这小伙子身上,八成有故事。
不过,有故事就有故事好了,凤凰市地市长或者市委书记来了,苏厅长想不给面子,也就不给了,换个副省长都扯淡呢,何况是个招商办地主任……还是副的?
“凤凰市去年……发展得怎么样啊?”他笑眯眯看着陈太忠,“财政收入,有没有三十个亿?”
“不知道,”陈太忠笑嘻嘻地答他,不过眉毛却是不由自主地一皱,他自是知道,眼前这厮是在将自己地军,陆海的经济,要远超天南,可是指望他服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丫是不是有病啊?苏厅长上下打量他一眼,不过心里也懒得跟此人叫真,只是暗自里嘀咕:这是谁家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儿?
“小支你就打算给我介绍这么个人?”他不冲陈太忠发火,而是将目标转向了支光明,嘴角微微露出些许的不屑来,还夹杂着些许痛心,“啧,我说你干点正经事行不行?我愿意照顾你,你也得差不多点不是?”
“你怎么能断定,他干的就不是正经事儿呢?”陈太忠没等支光明说话,自己先说了,这里是陆海,跟天南毛的关系都没有,他在天南遵守官场规则,那就足够了,来了外省还委屈自己,那不是有病吗?
“话不投机,我走了,”苏厅长一听就火了,登时站起了身子,只是眼光还是不看陈太忠,“小支,我这可是……”
“走可以,小心后悔啊,”陈太忠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眼光也不再看着他,而是伸手端起了酒杯,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血一般的葡萄酒,毫无表情地发话了,“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光明集团的一干人看得都傻眼了,心说这么彪悍的人物,连苏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