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大明和诸藩,齐藩的内帑可以说是极为寒酸的。
经过天启三十年时的改制和确定,齐藩内帑的国家收入来源只有一样,那就是齐国朝廷的补贴。
补贴每十年增长一次,最初的补贴数额是十万两。
在永国被册封的时候,齐国百官也对补贴进行第二次商议,决定提升到三十万两,但是被齐王朱由检否决。
十月初九,齐王朱由检下令旨,将补贴提升至十五万两,只增长了50%……
之所以只增长了那么点,是因为朱由检现在还在大明那边拿着俸禄。
尽管他卸任了许多官职,但同时朱由校也给他保留了许多官职,例如五军大都督的职位就一直是他在遥领。
仅这一职位便每年有俸银三千两,而诸如这样的职位还有七八个。
因此,朱由检自己是肯定够用的。
齐国百废待举,各自政策都需要花钱,朱由检只需要满足诸郡王、郡主的花销就足够。
如果不是夏允彝等人觉得十万两太少,他或许根本想不起来要涨补贴的事情。
毕竟对于前世享受过那么多现代科技的他来说,这个时代确实没有什么能让他上瘾的东西。
唯一上瘾的,或许就是他在过去十七年又生下了七子六女。
相比较齐藩的人丁兴旺,远在大明的朱由校虽然也喜欢待在后宫,但过去十七年却没崩出几个屁,这也难怪朱由校对永王和定王那么大方了。
不过,朱慈燃三兄弟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但各自的子嗣都没有超过五个,父子四人所生的孩子,都不如朱由检一个人生的多。
在来往的家书中,朱由校不止一次的询问朱由检的食谱。
在吃了食谱没用后,他甚至觉得自家弟弟肯定隐瞒了什么东西,不然怎么可能那么能生。
为此,朱由校还和朱由检赌气,两人三个月没往来书信。
只是每当这种事情发生,最后忍不住的还是朱由校。
他不止一次的表达过自己想前往齐国,朱由检的意思却是大明国务繁忙,让他多帮衬朱慈燃,别把朱慈燃累到。
朱由校虽然每次都回答的面面俱到,但转头就躲在乾清宫继续玩弄他的木头。
他为数不多出宫的时候,不是去营造他的大型木工建筑,就是去北方避暑,南方避冬。
如果不是朱慈烺生儿子生得早,有朱和垠帮衬着处理朝政,那恐怕朱慈燃要步朱由检的后尘了。
不管如何,永国虽然还没有开始移民和发展,但诸藩都能敏锐察觉到一件事情。
朱慈燃已经开始图谋奥斯曼,但从册封永国来看,大明的国力依旧没有达到能在目前疆域基础上更进一步的水平。
“这位监国,还真是特别想表现得远超父辈啊……”
冬月,一名年近六旬,面容有些苍老的老人拿着手中永国册封的最新消息,忍不住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此刻的他坐在宽大的四轮马车里,而他的下首则是坐着一名三十出头的中年人。
二人虽然身着普通绸缎的圆领袍,但这马车的规制和二人的气势,以及摆在桌案上的厚厚奏疏都表明了他们的身份不一般。
“在这位监国前面难以逾越的不是万岁,而是齐王对吧,父亲……”
中年人一开口,老人便瞥了一眼他,同时心底想起了朱由检的身影。
由于他离开大明时,朱由检不过而立之年,因此在他记忆中,朱由检不论外貌还是气势,都给人一种相当强大的压迫感。
朱由检是老了,但在许多人的心里,他还是当年的那副模样。
“那样的人,古往今来也难出几人,谁又敢说能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