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希望于看到陆文昭和王承恩这几个自家叔父最亲近的几个人。
只是这一圈看下来,他并没有看到什么,而马车也抵达了龙江港口大门前。
往前,是数万百姓排成几十排的人墙,往后,是眺望此处,紧紧跟随的十几万百姓。
所有人都想知道,面对这一幕,向来沉稳的齐王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殿下,您别走……”
“殿下,您走了我们怎么办啊?”
“您要是走了,那群人又要回来欺负我们了!”
“别走……”
挽成人墙的百姓们哀求着,但马车不为所动。
这一幕看的百姓们十分绝望,而这一刻朱慈燃走到了众人的面前。
他当着数万百姓的面,转身看向了马车,再次作揖:“叔父,百姓在此,您出来说一句话吧。”
“……”
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等着齐王开口,但他并没有开口,更没有走出来。
面对这样的齐王,百姓们心里忍不住发虚。
朱慈燃见状,却主动走到了马车门口,用手敲了敲车门:“叔父?”
此刻,他的心底已经落实了那个猜想,因此不等百姓反应过来,他就猛的拉开了车门……
“一曲新词酒一杯……”
“去年天气旧亭台……”
“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识燕归来……”
“小园香径独徘徊……”
一曲一调,在大雪纷飞的江南水乡响起。
游船顺江而下,古筝琵琶嘈嘈如急雨,好似催促这雪中,街道那头的游人归来。
“叮铃——”
铃声悄然响起,昔时少年鲜衣怒马,征战四方名声在外。
游船的门被推开,一身青色圆领袍,腰绳两块玉璧碰撞叮铃……
他拿起了一个陶笛,放于嘴边开始吹嘘。
游船内的古筝琵琶再次作响,响起的不是浣溪沙,而是清平乐。
“殿下,我们就这样不告而别真的好吗?”
声音响起,一身狐裘披在了朱由检的肩头。
他放下了陶笛,眺望长江下游,看那落花飞雪,双目情绪百转千回:
“下雪了,让他们早些回家取暖吧。”
“呜呜——”
话音落下,只听见蒸汽轮船的声音突然响起。
朱由检和陆文昭向下游看去,本以为是返回南京迁移百姓的蒸汽轮船,却不想面前江面空无一物。
“呜呜——”
仔细听,他们走到船舷看向了身后。
只见飞雪中,一艘做工精美的蒸汽轮船正朝着他们追来,船速极快。
“哔哔——”
特质的木哨被吹响,让朱由检知道了来人是谁。
“弟弟!!!”
熟悉的声音响起,由于声音太大,好似破锣一般。
只是这破锣般的嗓子,却让朱由检双眼瞬间湿润。
蒸汽轮船追了上来,船上张灯结彩,敲锣打鼓,就好像送亲的队伍一样。
“哔哔——”
“弟弟!”
哨声再次响起,让朱由检确定了朱由校的位置。
三十有八的他,此刻不顾形象,站在甲板上挥舞双手,频率频繁。
“呵呵,好大个人,也不知害羞……”
朱由检用手擦拭了双眼,笑着打趣的同时,却是觉得鼻头一酸。
很快,两船靠在了一起,只是由于高低不同,朱由校不能从对面走过来。
“弟弟!你靠岸!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