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村庄,可以以百户、哨为单位,停留一刻钟的时间,将需要解手的大坑刨出来,供将士们解手方便后,再售卖给当地百姓。
这样的做法听上去十分不可思议,但人和牲畜的粪便经过发酵后,都是重要的肥力。
因此大军沿途,都不用将士们挖坑,就可以见到一些城镇出现粪车追在大军屁股后面讨买粪便屎尿了。
若是从天穹俯瞰,完全可以看到、在大军末尾,足足有上百辆粪车紧随大军,而这些便是贩卖夜来香的粪便贩子。
一车三百文,对于十一万人马的明军来说,不过赶了二十几里路,就已经赚到了四五两银子。
因此、当大军涌入居庸关,并穿过的时候,末尾的粪车可以说让守城的士卒捂住了口鼻,几欲作呕。
趁着大军过关,朱由检对陆文昭和曹化淳道:
“留下居庸营的兵马,发饷接管,等待军令。”
“是!”听闻此言,曹化淳和陆文昭纷纷让人传令。
陆文昭留下了一总旗的锦衣卫,而曹化淳则是让居庸营留下,以发饷为诱饵,将居庸关的兵马全部召集而来。
“殿下说了、按人头发银,将你们的军籍册拿来!”
居庸营参将刘勇召集了居庸营兵马,对着聚集而来的居庸关兵马大喝。
这样的举动,让负责守关的游击将军十分心虚,而他的举动让,当即让刘勇怒而拔刀道:
“尔等可是要抗命否?!”
“不敢……不敢……”居庸关游击一脸冷汗,只能让人去招来军籍册。
刘勇见状,也将长刀归鞘,随后坐在了士卒搬来的椅子上,对着居庸关游击就拿出了一道黑牛角轴的圣旨:
“接万岁旨意,裁撤整编居庸关营兵!”
“他娘的!放你娘的屁!”一听到自己要被裁撤整编,知道自己屁股下面有多少黑料的居庸关游击将军顿时把手放到了刀柄上。
他这一动作、居庸营的步铳手立马就举起了步铳,让被包围在中间的居庸关营兵额头冷汗直冒。
“尔等难不成要作乱?”刘勇怒喝一声,瞬间就让还在观望的营兵们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这么一来、只剩下了居庸关游击,还有他身边的三百来家丁。
他们想要放下兵器,却又不甘心权力被夺,而刘勇这时眼疾手快,从旁边的步铳手上抢过了步铳。
十五步的距离,刘勇举铳便射,但听“砰”的一声,居庸关游击胸痛不已,双目翻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游击!”
见到自家游击被击中倒下,三百来家丁瞬间急红了眼,拔刀就要扑向居庸营的士卒。
“放!”
“嘭嘭嘭——”
炒豆子的声音响起,只是一个照面,三百家丁瞬间死伤过半,让最里面的家丁没时间反应过来,便直面了举铳的步铳手们。
刘勇把步铳还给了步铳手,随后拔刀道:
“尔等若是放下兵刃,本将此次便只追首犯,尔等皆可如十六营从军,并且好好的领到去年和今年的军饷!”
说罢、刘勇看向了一直在看戏的锦衣卫总旗人马,站在马车上的一总旗见状,当即一脚踢在马车最上方的箱子背后。
上百斤的箱子去了绳索后,早已没有了固定,这下再经过一推,当即从马车上砸落,无数白银四散地面。
白花花的银子晃花了众人的眼睛,渐渐的便有人听到了四周放下兵器的声音。
便是那些还在哀嚎的家丁,都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银子,勉强忍住伤痛,站了起来。
刘勇见状,侧头对军中副将道:“重新造册,按人头发欠饷和今岁的军饷。”
“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