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擦了擦额角,却发现手上缠着纱布。
“姐姐可记得在菜市口把自己的手攥出了血?我给你包扎好了,还疼吗?”
对,菜市口,爹被斩首了。
我颤着声音问:“可都结束了?”
小玉点了点头,“嗯,结束了。”
我别过了头,眼泪再次流了出来,爹,别怪女儿心狠,你杀娘的时候也没见你有多少负罪感。
小玉紧张的检查我的手,“姐姐可是还疼?你怎的用了那么大的力气,也不懂爱惜自己。”
现在我的身边只有小玉了,而且她对我一直都很照顾,想着有些事也没必要瞒着她。
我便把那些不堪回首的事同小玉简单说了些,可她却并不吃惊。
毕竟我娘是被我爹打死的,可小玉却好像早就知道此事一样。
自从失忆之后,怎么我身边的人和那些自称认识我的人都怪怪的?
纱布又渗出了血,我明明只是无意中弄伤了而已,应该没有大碍才是,怎么又流血了?
小玉见状赶紧去拿纱布说要重新替我换一换。
我用另一只手拆开渗着血的纱布。
明明只有四个并不很深的小口子,怎么会流血不止呢?
回头看小玉离开的功夫,只见金乌羽放在我身侧,便拿起金乌羽展开,这把折扇真是好看。
金色的鸟栩栩如生,不禁伸手,可在我刚碰到那鸟的一刻,手上的血瞬间滴落下来。
哎呀,好好的一把折扇就这么被我毁了,这可是神器!
刚要用另一只干净的手去擦血迹,可这血迹却突然渗进折扇里,消失了!
突然房间内金光大闪,刺得我抬手挡住眼睛。
“主子!”
是谁在说话,怎么会有男子的声音?
待金光散去,我的床边不远处竟然站着一个少年。
“你,你是谁?”我当真是被吓到了。
“主子,我是金乌,如今我已得您鲜血结契,这一世,我们便重续主仆情分了。”
这少年、这金乌在说什么?什么主子,什么重续主仆情分?
见我疑惑,金乌又道:“之前只有在主子流血遇险的时候我才能感应到,如今主子可以随时召唤我。”
“你是那把扇子?你可是神器?”我仍是有些不解。
“是。”
虽然家里突然多出个少年很是匪夷所思,况且还是折扇变的!
但我并不害怕,神器嘛,而且这少年又长的精明可爱,给我的感觉就像小玉一样,很熟悉。
这时小玉回来了,看到金乌便开口:“你怎么现身了?你不是极少现身的吗?”
却见金乌低着头,白净的脸上竟然泛起女子般的红晕:“我、我和主子结了契,应当同主子说明。”
“那个,金乌,你不要主子主子的唤我,这也太别扭了,不如你同小玉一样唤我姐姐吧。”当了十几年的穷丫头,突然有人叫我主子,当真是不适应。
金乌抬起头开心的点着头,“嗯,好,姐姐,那,你们聊,你们聊。”
话刚说完,金乌便化成折扇落在我的床头。
小玉走过来边帮我换纱布边说:“姐姐不必多想,他虽是男子,也在你的房中,可并不会随意乱看,他也不会轻易现身,何况他为折扇时更不会看到什么了。”
其实我也并没有想过这个,只是觉得奇怪,小玉竟然认识他。
“你认得金乌?看你同他说话的语气,你们好像很熟。”
小玉点头说认识,却也没继续说下去,而是告诉我,爹的尸体被她自作主张葬了。
刚才金乌的出现转移了我的注意力,如今又回到现实,虽然我与爹并无太多亲情,可他毕竟生了我。
如今,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