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也是不容易,哪有力气能撑得住这么健硕的男人呢。
女人皮肤白皙,眼神中似乎写满了故事,巴掌大的脸,楚楚可怜中又带着坚韧与倔强。
这女人急忙抬起头向我道谢:“谢谢你,谢谢你……”
“筝儿?”
“你也认得我?”我当真惊讶。
她拉着我的手,似乎有些不解:“我是夏瑾啊,你不记得我了?万花楼的夏瑾,经常在你那里买夏瑾花儿的。”
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万花楼”,看这招牌,还有楼上往外看热闹的、穿着清凉的姑娘们。
青楼?她是青楼女子?
“你这是要做什么,这男人……”许是我多嘴了,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可这自称夏瑾的姑娘却并没有介怀:“他是我男人,他受了伤,我要带他去求医。”
我回头看了眼亦城,亦城马上领会了我的意思,帮忙把那男人扶起来,送上了旁边的马车。
此时周围讽刺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个青楼女子还有男人,哈哈哈。”
“青楼里女子当然有男人,男人还不少呢吧。”
“看这长的多水灵,带着个残废!不如跟了我吧,做我的小妾可好啊!”
真是人性凉薄,青楼里女子就不是人了吗?就不能有喜欢的人,不能有夫君了?
夏瑾没有理会那些人,倔强的眼神能看得出她同那些姑娘不同。
可我真的是不记得她了,也不知要同她说些什么,只是匆匆道了别,目送他们的马车离开。
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再回来,也许离开才是对她最好的吧。
正想着,一个听起来就令人生厌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呦,白筝竟和青楼女子相熟啊,还真是不知羞耻!”
转身的功夫,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已经到了身后,虽不认识她,可内心里就是对她没有好感。
今天已经见惯了认识我而我又不认识的人,也不想纠结她是谁,刚要回上几句,却见她呆呆的看着亦城。
那眼神里有各种情愫:不甘、爱慕、怨恨。
我的夫君被别的女子这样瞧着,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抬脚站到亦城身前,“我与谁相熟和你有什么关系,让开!”
我拉着亦城刚要迈步,可她就立在面前一动不动,那眼神似要将我和亦城吞掉。
“滚!”
第一次见亦城发这么大的火,仅仅一个字就让人心生畏惧。
奇怪的是,那青衣女子竟然没脾气的侧身让开了路。
走过去的时候还听她冷哼了一声。
今天可真是怪,怎么处处都能碰到认识我的人,虽然醒来后并没觉得失忆给我带来了什么不妥,可现在却感觉到,我身处的地方似乎并不那么安全。
一个奇怪的大师说我活不过二十岁,一个表面是青楼女子,内里却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高贵与坚韧,还有一个见了面就对我出言不善的青衣女子。
也不知今天下山来玩儿是不是错了,出门前应该看一看黄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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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城说要去买些河灯,晚上是要祈愿放到河里的,自打遇到那个青衣女子后,我就有些不舒服,说好了站在街角等他。
脑袋里混混沌沌,就像浆糊一般。
回过神来却发自己站在一个大宅子门口。
脑海中的“白府”两个大字在斑驳的匾额上并不醒目,大门也有多处都掉了漆。
可眼前的白府却气派非常。
脑海里隐隐的出现了一些画面,看不清,只模糊的看到一个全身破旧的女子在洗衣做饭,后来又在院子里种花,衣着倒是比先前好上了许多。
一阵头痛,我倚靠着门当,记忆中这破门里面的地上又出现了一滩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