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刚才情急,使了全力,剑送进了霆肃的左肩,擦着顾若影右脸而过,在她脸上留下一道血痕。霆肃的血喷溅到她的脸上,酒这才有些醒了,她松开手,霆肃便倒在她的身前。
“主人!”灼瑶听到屋顶的响动,和无衣赶来,刚才顾若影将他二人打发开自己来了檐顶喝酒。
“公子!”疾风哪里会知道他公子这样做,吓得松开剑上去扶住他。
在无衣的帮助下,疾风扶了霆肃到房间,灼瑶去拿了冥药留给他们的伤药来。
“幸好幸好,没有伤到筋骨以防万一,还是请个懂看伤的医士再来看看。”无衣验看了伤口后对疾风说。疾风忙让客栈的小二去请,随手扔了一大包金子给小二,说:“给我请最好的来!金子多的是!”
“疾风没事”霆肃声音虚弱,他在屋里找寻顾若影,见她脸颊有血迹,“郡主,脸”
“你也太弱了这点伤”顾若影伸出右手食指抚了下脸上的伤,将那指尖的血舔进嘴里。
在她的眼里,这根本就不算什么大伤。
“你这个恶魔!若不是你,公子怎会受伤!”疾风听到顾若影的话,悲愤不已,就握了床边的剑要扑上来。
“疾风!”霆肃叫道。
“公子!”疾风急得将剑一扔。
“这酒上头灼瑶,回房睡了。”顾若影根本就没有把疾风放在眼里,她慵懒地一转身,灼瑶便扶了她回了房间。
霆肃捂了肩膀的伤,望着她的背影出神。
“你今晚见的,才是真的她,可还想跟?”无衣替他披上袄子。
霆肃没有回答,只是笑笑。
“这天下不知多少人愿为她身前的盾,你只是其中之一,但能让她当身前盾的,却只有那几人。所以,不要做傻事了。”无衣拍拍他未受伤的那边肩膀,回到了顾若影身边守护。
霆肃心中一片冰冷,他的命在她的眼中并算不得什么,杀他,一点都不会犹豫。若是刚才疾风不来救,她也不会松手,会直接要了自己的命。即使没有喝酒,结果也是一样。
正如她说的,他不配,连妄想都不配。
顾若影回到房间,才觉得今天这场闹剧有些过了,刚才她看到霆肃伸出的双手,其中一只扎着绷带,才回想起那日她拍碎桌子时霆肃为她挡了热水,想是被烫伤了,今日又因她受了一剑,倒是吃了不少苦。
如若不喜欢,便不理就好了,也无谓去伤害他。她饮得有些醉了,倒在床上睡下,直到第二日灼瑶来唤她,端了醒酒的汤给她喝。
“主人,可不能再喝这么多了,若再杀人,我和无衣哪里能拦得住你。”灼瑶记起昫王的话,要喝只能喝家里的酒,切不可喝外面的酒,太烈了会醉,醉了怕会杀人,谁也拦不住,现下果真就是这样了。
“知道了,他怎么样?”顾若影换了身樱白的衣裙,她倒是能看出这些白的区别,只是在灼瑶眼里,都是白。
“昨夜就请了医士来看,也说是没有伤着筋骨,等伤口愈合便没事了。”灼瑶回答。
“都说是小伤了,大惊小怪。”顾若影撇撇嘴。
灼瑶也配合着点头,她们是见惯杀戮的人,这些在她们眼里算不得什么。
顾若影出了门,直朝霆肃的房间去。正好遇到疾风端了药去给他喝。疾风拦着不让顾若影进。
灼瑶正要动作,就听房里喊道:“疾风!不得无礼!”
疾风只能去开门,先将药送到霆肃床边,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说不出话了。
“等你学会怎么与我说话了,再来找灼瑶拿解药,现在滚吧”顾若影戏谑地看着疾风。
“请郡主饶了疾风,他也是护我心切。”霆肃屋子里很暖,疾风多摆了炭盆。顾若影推掉身上的袄子给灼瑶,穿着单衣坐到他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