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师剑已经碎了,如今,她又退回了魂戒,此后,只要她愿,华青空将再也寻不到她。
他看向自己的左手,左手中柳寒兮送的魂戒还在,正想松一口气,就见戒化为尘消失不见了。
一方锦帕在风雪中飘摇,最后落在了华青空的手中。
到了手中,他才发现,这不是普通的锦帕,而是柳寒兮亲手织的“玉芙锦”,她曾说自己不敢织,却还是偷偷织了一幅,只记得织的时候一时泪水连连,一时吃吃笑。华青空认得,他听冉星途说过,之前水流沙为他与楚司澜织过。
在“玉芙锦”上,是柳寒兮漂亮的簪花小楷,首行是三个字“和离书”。中间,华青空已不想再看,只见到落款柳寒兮三字上,那个深红的血指印。
他将两样东西握在手中,柳寒兮解开了两人所有的羁绊。
他站在落月湾整整一夜,多希望一抬头,会是穷奇带着她重重地落到地上,无论踩坏多少地砖他都愿意。
直到天微亮,雪也停了,整整陪了一夜的兰烬才来劝。
“昨夜,王妃和我说,人啊,就是不能爱人,陷进去了就出不来,心冷的那个便赢了。我看你们相互爱着,便是两败俱伤吧。”兰烬轻声道。
昨夜他已让人去报信,说了现场的情况。
全天都的百姓都看到神凰腾空,还为以是什么好兆头。楚天渝不知,但看向惠妃时已知不好。
“风儿做了什么,竟让兮儿离他而去,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让他来,我要打断他的腿!”惠妃冷着脸道。从年轻得了这个儿子后,别说打了,连手指头都未动一下。
楚天渝于是将这几天的事和她讲了讲,既然没有涉及朝纲之事,也就没有什么不可以讲的了。
惠妃听得火冒三丈:“真没想到,您会这么看这孩子。她平日是野,但是对风儿,对百姓,可有过一丝外心?!”
“我知道,我知道,这不还没有查清吗?”楚天渝已经多年不见惠妃生气,上一次生气也是因为玲修仪伤了柳寒兮。
“臣妾身子不适,就先告退了。您不用来臣妾宫里瞧,要是过了病气给您,臣妾就罪该万死了。如果兮儿不回来,臣妾的病怕是好不了了。风儿也不用来,臣妾没了儿媳,儿子也就不要了,请让臣妾一人老死宫中。”惠妃朝楚天渝行了大礼,快步回宫。
“什么啊!放肆!关我关我什么事!怎么儿媳没有了,儿子、夫君全都不要啦?!”楚天渝哪里见过一个口口声声叫自己臣妾的女子,对着皇帝说这样的话,他还在回味,半天没回过神,终于想明白了,对着秦公公道。
秦公公哪里敢接话,心里只道,这些日子怕是要吃些苦头,得小心伺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