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知情,买东西能有什么错?”
“就是!现在知道了,黄小姐都说要还了!”
“是得这样!大家都看着做个见证,免得以后说不清!”
住在县衙后面的黄家,已乱作一团。
黄缙万万没想到,苏凉和宁靖不是来卖梅花屏的,是来报复他们的!
“爹,快想想办法吧”黄婉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外面传来衙差的声音,“那个叫苏凉的在衙门里等着,师爷让大人定夺,该如何处置?”
黄夫人恨得咬碎了后槽牙,“刁民!找个人,就说看见他们杀了飞雁镇那个姓黄的,先把他们抓起来!”
黄缙面色铁青,“晚了!现在抓,只会让人怀疑我假公济私!”
黄夫人扯烂了帕子,“北安县你最大,谁敢阻拦?”
黄缙恨恨道,“北静王世子在飞雁镇!若是传到他耳中”
黄夫人面色一僵,“这他不会插手吧?”
“本来不会,但这蠢货偏生拿着别人的绣品充面子,还都送给了世子!”黄缙看着黄婉儿的眼神,恨不得撕了她。
全然忘了,不久之前,他夸黄婉儿聪明伶俐,指望借着她的亲事往上爬
“那还等什么?更要趁着事情没闹大,赶紧把那刁民抓起来,封住消息!”黄夫人神色急切。
黄缙猛地站起来,脚步匆匆出门去了。
县衙外面的人越聚越多,如此重磅的消息正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开。
与此同时,黄婉儿在茗香楼失态指控苏凉杀人一事,也传开了。
两边联系到一起,更让人浮想联翩
黄缙现身公堂,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
苏凉蹙眉,该不会得下跪吧?忘了这一茬。
别最后因为她不愿下跪,被定个“藐视朝廷命官”的罪过,就搞笑了。
正这般想着,衙门外的人群突然分开一条路。
黄缙神色大变,苏凉回头,就见有个高大的男人推着轮椅进了衙门。
轮椅上坐着一位年轻公子,苍白消瘦,一脸病容,玉冠上的珍珠在阳光下璀璨耀眼。
黄缙连忙起身迎上来,拱手作揖,“世子爷有事只管派人吩咐下官,怎么亲自来了?”
苏凉心想,这位应该就是住在飞雁镇秋明山庄的贵人了。
邢玉笙的目光掠过苏凉的脸,看向黄缙,冷言道,“祖母听闻令爱所赠绣品竟是买来,并非她自称亲手所绣,让我前来物归原主。”
众人皆惊!
若黄婉儿不知情,只是从苏徐氏手中买了赃物,甭管自用或是送人,都不算什么。
但若黄婉儿拿买来的绣品,谎称自己绣的送给别人,这问题可就大了!
黄缙脸色难看至极,“那个孽障!竟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情来!我定亲自带她上门给老夫人赔罪!”
“听说令爱在茗香楼胡言乱语,无凭无据诬人是凶手,比黄大人还威风。”邢玉笙冷声说。
黄缙汗涔涔的,“她她近来有些魔怔”
“既然得了癔症,那就看好了,别出去吓人。”邢玉笙说着,将膝盖上放着的锦盒递给苏凉,“物归原主。”
苏凉上前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有抹额、荷包、扇袋、帕子,多是男式用的,无一不精美。
很显然,黄婉儿拿原主绣的东西,都去讨好这位世子爷了。
至于目的,昭然若揭。
“黄大人,黄小姐的帕子也是我绣的,还请她归还。”苏凉看向黄缙。
黄缙连忙让人去找黄婉儿,话里话外都是他教女无方,对于黄婉儿的行为全然不知。
苏凉把绣品拿出来,并梅花屏一起交给宁靖,盒子还给邢玉笙。
“姑娘拿着吧。”邢玉笙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