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狗娃手中的铁锹剁在胡三膝盖前两三寸处的地面上。
虽说是寒冬腊月,土地冻的硬如铁,但狗娃手中的铁锹还是剁起一块冻土,横着飞了出去。
在村里横行霸道,不可一世的胡三真被吓坏了,他身子一软,整个人如一滩烂泥,顿时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胡三!看来你是不长记性,那我就在你身上留个记号吧!”
狗娃提着铁锹,又逼近了一步。
站在胡三身旁的李武这回真怕了,他哆嗦着身子,走也不敢走,跑又抬不动脚步。
“许勇!我胡三今晚当着夜空发誓,从今往后,在南坪村再也不找你的麻烦。”
“如有下次,天打……”
胡三结结巴巴,战战兢兢的刚说到一半,忽然间,几道手电筒的亮光扫了过来,紧接着便是急促的脚步声。
“干什么?想在牢里过年吗?”
李正堂的怒吼声从夜空中传了过来。
狗娃一愣,立马低声吼道:“赶紧离开这里,各回各家!”
二三十号人,悄无声息的跑出了打麦场。
在回家的路上,陈二牛有点不解的问狗娃:“为什么不把胡三和李武打着趴下?反正狗日的他们也不敢再动手。”
狗娃笑了笑说:“真把他们打着趴在那里,那我们今年就都别想着过年了。”
“我觉得这样最好,目的已经达到了。”
狗娃这样一说,陈二牛这才点了点头。
大家各自回家,这事也算是有惊无险的翻篇了。
春节不经意间就来了。
虽说此时的南坪村还有一部分人处在贫穷之中,但这并不影响大家过年。
就算是再没有钱的人,也要借钱把这三天年过的像个样子。
从年三十的下午起,整个南坪村已笼罩在了节日的气氛中。
每家每户开始打扫大门前的巷道,动作快一点已开始贴对联。
尤其是那些小屁孩,他们便迫不及待的开始放鞭炮。
令人有点惋惜的是,下午四点多的样子,天空中忽然降起了鹅毛大雪,而且是越下越大。
不一会的时间,便白了远处的大山,白了整个的南坪村。
这是狗娃记忆中最愉快的一次年夜饭,由于他给了父母一笔钱,所以年夜饭是有始以来最丰盛的一次。
老许还破例的让南玲拿出了他赶集时买回来的白瓶。
四个人围着小木桌,他们一边吃肉,还一边喝起了小酒。
刘爱莲高兴,她不但自己喝,还允许南玲也喝。
南玲本来酒量就不行,三杯酒下肚后,小脸便红红的。
“傻弟!姐姐问你一件事,你炕上的被子是哪里来的?”
不等狗娃说话,刘爱莲白了一眼女儿说:“你还好意思说人家是傻弟,我看最傻的人是你。”
“这么好看的绸缎被,肯定是买的,难不成还有人送他?”
南玲呵呵一笑说:“我这弟人长的帅气,骨子里透着风流,喜欢他的女人多的是,所以这被子肯定是别人送的。”
“哎!别喝两杯酒就胡说八道,如果真醉了,那就赶紧滚回你的被窝睡觉去。”
狗娃有点急了,他忙对南玲说道。
可这个时候的南玲根本不管这个,她嘻嘻一笑说:“行了吧!你们的这事迟早都要让父母知道,有啥好隐瞒的。”
“哦!听你的这口气,你弟有情况了?”
老许一听可高兴了,他忙笑着问道。
狗娃急了,他就差伸手把南玲往炕下推了。
可有点醉意的南玲,她才不管弟弟高不高兴,她总觉得,这是他们家的一件好事。
“说吧!这被子是不是红玉姐的嫁妆?”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