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又觉得吃亏:我想他,他想我了没有?
她直恨此刻手里没有手机,不然她一定给他发信息询问。不不,不好,这样不暴露我想他了吗……不想他了,干嘛要想他,他是谁呀?一个外人罢了。
我要保持初衷,珍爱生命远离男人!哼!
可她的理智明显战胜不了感情,越是命令自己不想他脑子里越全是他的模样,他们在一起的种种画面……
草,太折磨人了!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干脆下床又打开了电视机。可是这时候的电视机不像后世,不到12点就没节目了,屏幕上是发着“沙沙沙”噪音的一片雪花。
魏青草无奈地关上电视机,倒了一杯水咕咚咚喝下去,但是刚一静下来,赵建庆那张帅脸又浮现在她面前。
她绝望地扑到床上蒙上了头。
由于昨夜不知道几点才睡着,所以她是被外面的拍门声叫醒的。
她慌乱地答应一声,外面是徐万里那温厚的声音:“青草,洗漱一下,下楼吃了早饭咱们就去火车站,我在下面等你。”
“哎好表舅,我马上下来。”魏青草不好意思地回应。
她匆匆洗漱一番,跨上包就匆匆下楼。
俩人在附近吃了早点,徐万里就又叫了一辆出租车去火车站了,买票的时候,他让魏青草等着,他去排队。
魏青草觉得老是花他的钱不好意思,就跟他争着要去排队买票,徐万里微笑一下说:“我是长辈,照顾小辈是应该的,听话,在这等我,别乱跑。”
魏青草楞在原地。
他的笑容很暖,他的话更暖。
“票买好了,咱们去候车室凳子上等。”徐万里拿着两张票过来了。
魏青草就乖乖跟他一起去候车室的长椅上等车。
北方的天气还很冷,候车室又不像后世有空调,这时候冬夏都得硬扛。
冷风嗖嗖的,魏青草裹着棉衣坐到冰冷的长椅上。看徐万里穿的不厚,就问他带棉衣了吗?
徐万里说:“不冷,我抗冻。以前在大学的时候还冬泳呐。”
魏青草看着身材适中,温文儒雅的徐万里吃了一惊,问:“是吗?不像哦。”
徐万里笑了一下说:“是不是在你眼里,得是我外甥建庆那种长得高大壮实的人才会冬泳?”
魏青草听到赵建庆的名字脸颊热了一下,说:“还真是。”
徐万里说:“不是的,我也一样喜欢健身,上学的时候不但冬泳,还打球,长跑,我是学校的长跑冠军呐。”
“嗬,表舅您厉害呀!”魏青草由衷地赞美。
徐万里低头一笑,问:“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热衷于健身吗?”
魏青草笑着问:“难道不是因为热爱健身吗?”
徐万里轻叹一口气:“是因为没钱看病,才把自己锻炼成钢筋铁骨。”
魏青草心里一颤,这话差点戳中她的泪点。想他一个农民的孩子,能念完大学得吃多少苦受多少屈啊!
“我都上大学了,还穿补丁摞补丁的衣裳,穿我娘做的布鞋,顿顿吃窝头就咸菜,大冬天洗脚都是用凉水,因为开水得花钱买……”徐万里悠悠地讲起了他的过去。
火车来了,他们登上去,坐到火车上他继续讲。
魏青草倒吸一口冷气,他老家居然也有一个“小芳”。
她是他邻村的姑娘,是他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那时候两个村子就她两个上学,他们就每天早上在村后的路口集合一起上镇上初中,晚上放学在一起回来。
到了高中,虽然都住校了,但俩人还是放了学就去找彼此,那时候学校都知道俩人是兄妹。
那时候,纯纯的爱情就扎根在心里了。
他们学习都很好,女孩还是个文艺女,看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