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草哈哈笑了,从后面搂住姑姑的脖子说:“姑,我笑你刚才太帅了,跟个女领导在给员工开会似的。”
“呀呀呀你个傻妮子,哪有这么笑话她姑的……”魏东花羞涩地扬起鞭子做出抽侄女的模样。
却笑得一塌糊涂。
淑玲亲眼看见刚才表姨的表现了,干脆利落,以理服人。她满眼羡慕地说:“表姨,你跟以前换了个人似的。”
魏东花呵呵一笑说:“啥叫换了个人似的,就是换了一个人,你表姨已经不是从前的表姨,哈哈哈。”
淑玲低头,“我真佩服表姨。”
魏青草耐着性子给她传授生活经验:“淑玲姐,你也能跟我姑一样,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你婆婆小姑子欺负你,墩子不在乎你,那是你自己软弱被他们欺负惯了。说白了就是你自作自受。”
淑玲眼圈红了。嗫嚅:“可是,当媳妇的哪能跟婆婆吵架呀,那不成了村里的泼妇了。”
魏青草给她解释:“淑玲姐,如果你婆婆是个通情达理的长辈,你跟她吵架算你是泼妇,但如果你婆婆是个泼妇,你跟她吵架叫正当防卫,是合情合理的。”
“啥、啥叫正当防卫?”淑玲憨憨地问。
魏青草给她打比方:“好比一个人拿刀砍你,你夺过刀砍了他这就叫正当防卫。”
她又追着问:“你自己想想,是甘愿被人砍呢还是夺过刀砍他呢?”
淑玲说:“当然夺过刀砍他了。”
魏青草笑:“对呀,如果你婆婆跟小姑子再欺负你,你反抗就是了。”
淑玲还是不敢,她嘀咕:“我娘从小就教我们姊妹六个,说姑娘嫁到婆家就得孝敬公婆,讨好丈夫,不然就会被人戳脊梁骨,那样娘家也跟着丢人,她说她不图我们几个闺女孝敬她,只图我们在婆家落个好媳妇的名声,她脸上才有光……”
魏青草重重的叹息一声,这番教诲估计是我国每个母亲教导闺女的话吧。所以无数在婆家被压制了一辈子的妇女,根源其实就在自己父母的手上。
魏青草一个弱女子可没能力改变这个“传统美德”,她只能改变自己,再试着纠正身边亲人的观点。
她问淑玲:“淑玲姐,我问你,你娘对你好吗?”
淑玲提起娘眼里都是星星:“青草,我娘是天底下最好的娘,我们姊妹们虽然多,家里虽然穷,我娘可没多嫌过我们,她哪个都疼,哪个都操碎了心,好吃好穿的都给我们,她自己吃剩饭剩菜,要是锅里没剩菜剩饭了,她就喝刷锅水。我们姊妹几个谁病了我娘都向神仙哀求,‘老神仙爷爷奶奶,把孩子的病过到我身上吧"……”
淑玲“呜呜”哭了起来。
魏青草再问:“那你娘对你们这么好,辛辛苦苦把你们养大,难道你们到婆家被人欺负,娘病成那样的都拿不出一分钱来救娘,这样对得起你们的亲娘吗?”
淑玲一下子茫然了,她愧疚的低头嗫嚅:“对不起……我对不起她,她白养我了……”
魏青草说:“对呀,我们在娘家被父母当宝贝,到了婆家当牛做马,本身就是对爹娘的不敬,你们受罪心里最苦的不是你们自己,是父母。”
淑玲哭着点头,呜咽:“是的,我嫂子说,我娘天天跟她唠叨,早知道闺女一个个到婆家这么受罪,小时候掐死她了……”
魏青草说:“那你们就该争气呀,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把自己照顾好,别让父母操心,让父母安度晚年不行吗?”
淑玲忽然一抹眼泪,两眼直直的看着头顶的青天,最后一咬牙说:“青草,你说的对,我就是为了我爹娘也不能再在那个家里挨骂受屈了,我得活的对得起我爹娘!”
“说得好!”魏青草鼓掌。
淑玲一想到婆婆那凶神恶煞模样心里又打起鼓来,她胆怯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