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个冒失鬼,你吓死我们了,我打死你我打死你!”魏青草叫着骂着捶打赵建庆。
是赵建庆来了,大家都长吐一口气,但马上张玉英把赵建庆拉到屋里,魏青草又关紧了门。
她指着陌生女孩跟赵建庆道出了原委。
赵建庆看着那女孩心下一格噔,皱着眉头问:“你被卖到哪庄了知道不?”
那姑娘见他是自己人,也收起了警惕,小声回答他:“我被卖到阎寨村了,买我的那家人姓阎,那个男人叫阎大海。”
“啊,你果然就是她……”赵建庆低语。
“嗯,你认识那个阎大海?”众人紧张地问。
赵建庆真想扇自己一个大耳刮子,他苦笑:“他是我老表,是我堂姑的儿子。”
魏青草惊叫:“就是上次你跟我说的,去你家借钱买媳妇的堂姑?”
赵建庆点头。
魏青草哭笑不得,就是这么巧。
可是,除了魏青草,剩下的人都提起了小心脏,赵建庆会不会跟他姑去报信……那是他姑呀,他姑正撕心裂肺地找人。
赵建庆看出了众人的紧张,他立即摇手表明立场:“干妈,魏叔,姑,你们都放心,我站在你们这边,我跟你们一起保护这个姑娘。”
“啊这……真的呀。”三人心里的石头落地了。
魏东海嘿嘿笑笑,他都流汗了。
魏青草半开玩笑拉着赵建庆说:“这是老天爷给你一个替你堂姑一家赎罪的机会,你赶快跟我一起收拾地窨子去。”
赵建庆猛地反手抓住了魏青草的胳膊,两眼盯着她的脸,眼珠子晶亮得像钻石光芒乱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这个动作太那啥了吧……
“青草,我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刘站长跟张鹏飞刚刚都被带走了!”赵建庆大声说。
“啊!啊!啊!”魏青草连叫三声。
“啥啥啥……”
“啥啥啥……棉站的刘站长被带走了,带哪去了?”
魏东海三人惊问。
赵建庆哈哈一笑,“被大盖帽带走了,你们说能带哪去。”
“这这这……是咋回事呀?”三人惊得都结巴了。
刘站长可是马头镇的头等人物呀,他当了二十多年棉站站长了,可谓有权有势,谁会信他能被带走。
魏东海严肃地问赵建庆,“这事属实吗?”
赵建庆郑重地说:“千真万确,我看着大盖帽把他甥舅俩带走的。他们的罪名是私自倒卖棉花,还是跨省倒卖,刘站长呢还是公职人员,这下,判个都算是轻的。而他外甥,刚从里面出来没多久,是有案底的人。呵呵,这个大家都懂。”
魏青草激动得两颊血红,把赵建庆拨拉到她对面急急地问:“这事,什么时候干的?你们……我什么都不知道呀,为什么不让我参与……”
赵建庆低头看着她,轻声说:“昨天夜里干的,这种事,有我就行了,你不用出面。”
魏东海什么都明白了。
他朝还一脸吃惊的媳妇跟妹妹说:“这事跟咱们没关系,你俩该赶紧给这姑娘收拾一下床铺。草儿,你跟庆子去打扫地窖去。”
“走走走。”魏青草拉着赵建庆一起下地窨子打扫。
因为他们还住在近门子爷爷家,准备搬走,所以家里今年收的红薯都窖到魏青草家了,堂爷爷家的地窨子里是空的。
外面艳阳高照,天光白花花的,一下到地窨子里就黑咕隆咚的,好像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
还好阳光从地窨子口投射过来一些光亮,俩人适应一下能看清了。
魏青草还处在狂喜中,她下来就抓住赵建庆的胳膊,开心地说:“这会不怕我爸妈听到了,你快跟我说昨夜的精彩剧情。”
赵建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