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草笑得肚子疼,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快被笑憋死了……翠花婶儿太给力了哈哈哈……”
据说,等大伙走后,翠花真拿棍子逼着男人去洗床单缝补衣裳,男人哭着不肯,还是儿子看不下去,替父亲洗了床单跟衣服,但是他不会缝补,求着母亲给缝补好了。
根生痛哭流涕地跟儿子忏悔,说他对不起孩子,他以后再不撒酒疯打人砸东西了。
翠花骂,你当然不会再撒酒疯了,你再别想喝到一口尿酒。
魏东花在娘家的大力扶持下,成为了卖布小摊贩,她起早贪黑,风吹日晒,但每天都活在希望里,因为每天都能赚到钱,而且,越来越多。
这天,魏青草跟赵建庆卖完最后一趟白条,魏青草跟赵建庆说:“建庆,咱该分红了。”
赵建庆心里一震,激动地问:“咱们赚了多少钱了呀?”
魏青草把账本给他看,说:“我们干了45天,一共赚了1000零70块钱,一人能分500零35块钱。当然,咱们可不能全分了,还得留着本钱。”
赵建庆一脸的难以置信,哑声叫:“草,咱挣了这么多钱呐,这……这我爷还不同意我做生意,真是……老顽固。”
巨大利润面前迫使赵建庆对爷爷爆粗口了。
魏青草挤挤眼,坏笑说:“你把钱砸到他脸上。”
赵建庆摇摇手:“他就是担心社会倒退回去……不过,我就没见过哪个见钱不眼开,今天我就得让他看看我赚的钱。”
又说:“我小妹妹天天给他读报可能也有用吧,这些日子我俩虽然关系还不冷不热,他好像脸上不那么难看了。”
魏青草说:“我早说过,他会开窍的,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赵建庆一脸期待地问:“你给我分多少钱呢,我正需要钱呢。”
然后跟她说了他九姨的儿子考大学的事。
他开心地说:“我表弟说了,他跟老师核对了题,他大学准能考上。所以,我得给他预备着钱,我九姨自己哪能拿得出那么多呀。”
这个年代农村能出一个大学生,那是十里八乡都出名,也是整个家族乃至整个村子的骄傲。
魏青草也替他九姨高兴,就说:“这样,咱先一人分300吧,剩下的做生意开支。”
赵建庆惊呼:“好好好,太好了。”
魏青草说:“就这么定了,走,回家拿钱。”
赵建庆兴致勃勃地说:“既然咱要分红了,那就买点酒肉回家庆祝一番呗。”
魏青草正等他这句话呢,嘻嘻一笑说:“行,就听你的,让你个馋鬼解解馋。”
赵建庆还不知道她心里那小九九嘛,挤挤眼说:“那谢谢魏老板了,小的又有口福了。”
魏青草笑得弯下腰去。
俩人在县里的熟食店买了个烧鸡,买了份猪头肉,又去商店买了两瓶景芝,喜气洋洋往家赶。
路上,赵建庆有些遗憾地说:“喝酒少了个好伙伴,也不知道你堂哥在外面怎么样了。”
魏青草说:“我堂哥偷着给我来信了,说他们在虹霞姐姨家很好,她姨家地多,他俩都是整劳力,姨家人很欢迎他们,对他们很好。”
赵建庆说:“那就行,不过我还是希望他们早点回来,再好也是人家家里对吧。”
魏青草嘟着嘴说:“谁说不是呢,我也想我青军哥了,虽然我大爷大娘不是东西,他弟兄三个都挺好,尤其青军哥,从小就知道护着我,可疼我了……”
赵建庆突然插了一句:“比我还疼你吗?”
魏青草这个伶牙俐齿的居然无以言对了,她佯怒他:“滚,别打岔,我说我哥呢。”
赵建庆挤挤眼,偷笑一下,扬鞭抽了一下叫驴不说话了。
魏青草就继续讲青军如何对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