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赶快把它甩掉的白条装车上吧。”
赵建庆看看散落一路的白条,就两眼恶狠狠地瞪着骡子闷吼一声:“回头我再收拾你,起来吧。”
那头骡子低声“啊奥”一声,低眉顺眼的站起身,老实的转过身去听命。
俩人一起把地上的白条捡起来捆好,又一层一层摞好在车子上,捆好了,才靠在骡车上喘口气。
赵建庆看见魏青草脸上都成小花猫了,浑身都是泥巴,他又心疼又觉可爱。他拉住她的手说:“走,去河沟里洗洗脸去。”
魏青草这才知道自己脸肯定很脏,又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泥土,她自己噗呲笑了,问赵建庆:“我这样子你看了想笑不?想笑就笑吧,别憋坏了。”
赵建庆拉着她往河边下,语气温柔地说:“我不想笑,我很难过,都是我,害你被骡子耍,差点受重伤。”
魏青草心里温暖极了,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她微红着脸说:“不怪你,你也是没办法。对了,你怎么又来了?”
赵建庆摇摇头,低声说:“我不来能放心吗,还不知道我家骡子的脾气,除了我谁都不服管,更不会让女人碰。我怕你路上被它欺负,想办法急着跑过来了。唉,还是晚了,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魏青草低头问:“你爷怎么样了,你怎么跟他解释的?”
赵建庆沉声说:“别提了,抽空再说,来,洗脸吧。”
他们蹲在了小河沟沿,赵建庆轻轻撩起水给她冲洗脸上的泥土。
她温顺地闭上眼睛,享受着那清凉河水流过脸庞的舒爽。
“好了,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吧。”赵建庆温声提醒。
魏青草低头看向水里,微微泛着涟漪的水面上,她那张脸又眉目如画了。
她忽然惊问:“建庆,你从家里一路跑到这里来?这离你家可是有二十多里呀!”
赵建庆满眼深情地看着她,温声说:“我不跑着来怎么来,飞着来呀?我没那本事啊。”
魏青草这才发现,他身上的衣裳都全湿透了,都贴在身上。估计是干了又湿湿了又干,那件黑色背心上都布满了一条条的汗渍。
“赵建庆,谢谢你。”魏青草动容了。
赵建庆把头往外一别,嘿嘿一笑:“跟我客气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