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草眨眨眼,冷作壁上观。
“对了庆哥,我跟建兰说好了,晚上咱一块去摸爬蝉吧,我给手电筒刚换的电池……”刘小花继续跟赵建庆秀亲昵给魏青草看。
“你滚不滚!”赵建庆呼地站了起来。
对着他满面凶光。
刘小花吓得浑身一激灵,脸色陡变,手里提溜的鱼也“啪”摔在了地上。
赵建庆这一生气,连魏青草都吓着了。
“唔……唔……唔……”刘小花嘴唇颤抖着,两眼啪嗒啪嗒滴下眼泪来。
她忽然捂住脸,哭着跑了出去。
“哎你这是干嘛,怎么对人家一女孩这么粗暴?”魏青草说他。
虽然她也觉得那女孩忒作,该捶,但总得给人留点面子吧。
赵建庆不胜其烦地说:“恶心死我了,整天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缠着我,不骂她一顿狠的她登着鼻子上脸!”
魏青草八卦心四起:“那女孩长的不错呀,长得白白净净,穿得漂漂亮亮,说话娇娇滴滴,不是你们所有男人心里的白月光人选吗?”
赵建庆爆粗口:“屁,我特么看见这种假惺惺的人就烦,神经病。”
魏青草偷笑。
可她急着回去报信,就问:“哎对了,认干亲这事到底怎么办,我回去就得给我爸妈个准信。”
“可以呀。”赵建庆一拍胸脯保证。
他想想,当她家干儿子也不错,这不就近了她一步嘛,以后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入她家了,近手楼台先得月,以后机会还不大大大滴呀。
至于爷爷嘛,他能顺利拿下。
不知道赵建庆是怎么“拿下”他爷爷的,反正,他顺利成了魏东海的干儿子,魏青草的干哥哥,俩人在这天一早,赶着骡车去赶集收白条了。
做生意嘛,得有规矩,在收购白条之前,魏青草很严肃的跟赵建庆立规矩。一是俩人之间账目必须巨细无遗。二是俩人必须心齐,劲往一处使。三是最重要的:钱得她管。
上一世因为金钱不独立她受尽了屈辱,这一世,她把钱看得高过一切,钱,必须攥在她手里。
赵建庆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还大大咧咧地说:“我最讨厌管钱了,多操心呐。”
魏青草偷笑:我就喜欢讨厌管钱的。
赵建庆头一回做生意,显得很是紧张和毛糙,但魏青草有经验呢,上一世跟着张鹏飞什么生意都做过,什么苦都吃过。
她让赵建庆把骡车放在集市一个角落,她立在骡车旁,像唱歌一样吆喝着“收白条!收白条!两毛钱一斤!”
正是刚过了麦季,割柳条挣零花钱的人很多,她的吆喝很快就有了效果,络绎不绝的人抱着手里或多或少的白条涌过来。
魏青草负责检查柳条的干湿度,赵建庆负责称数量,数量称好了报数给她,她把钱付给卖主。
卖白条的一拨又一拨朝他们涌,可是他们身上就100块钱本金,所以,不到晌午,他们就停止收购,赶着骡车出了集市,当天就往县城收购站去卖。
今天天气好得令人想骂娘,风定云住,烈日当空,正午时分,俩人快被晒焦了。
魏青草虽然头戴一顶草帽,但也难耐日晒。她坐在白条车上,口干舌燥,有气无力的朝赵建庆喊:“前面有个树荫,咱停下歇会喝点水吧。”
赵建庆立刻答应。
忙了一上午,俩人连块冰糕都舍不得吃,渴了就喝自己带来的一壶凉水。
赵建庆在一棵杨树下喝住了骡子,顺手从路边薅了一把草铺在地上,扶着魏青草下车,让她坐草堆上,自己去拿车上的水壶还有干粮。
俩人为了省钱,就备下了干粮:有四个馍馍,几根腌黄瓜,还有几个杏。
“饿了吧,赶快吃点,又饿又热容易中暑。”赵建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