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五以上,温尔勉强够到他的肩膀,在他面前就是纯纯的矮子一个。
“给我擦头发!”驭嵊丢来一张毛巾,语气不容拒绝和质疑。
这是习惯使然,从小到大,驭嵊身边极少有人对他说“不”字,他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姿态去命令别人。
温尔并不了解他,只觉得他现在的样子有吴雨婷母女的影子,她们也从来都是这样居高临下的命令她,也就是驭嵊看着赏心悦目,没她们那么讨厌而已。
可温尔仍旧觉得心里不痛快,脱口道:“这年头人工费很贵的,不给钱我不擦!”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在夜色外面等他的时候,她就无数遍告诉自己,一定不能跟驭嵊顶嘴,一定不能跟他顶嘴,她以为自己能做到的,但实践起来还是很难。
她这也算职业病,写小说习惯了,有时候张口就来,条件反射就说了出来,完全不分人和场合。
这一点,温尔也时常自我嫌弃。她偷偷观察驭嵊的神色,他的神色一层不变,优雅的在沙发坐下,“你要多少?”
他揉了揉眉心,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语气也一如既往的冷,却带了些疲倦。
温尔十分诧异,他竟没有发火?
不过,他这样的人,对钱应该也不太在意,所以也没什么好生气的?
“五千块钱一分钟!”温尔狮子大开口。
驭嵊此人,现在看上去十分危险,他刚沐浴过,即便隔着一点距离,她仍旧能够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香气,虽然他衣着整齐,但专属他的荷尔蒙气息,却总给她一种强烈的信号,不要靠近他!
何况擦头发这种事情,于她而言过于亲密,她心里是抗拒的。
“买你十年的,赶紧给我滚过来!”驭嵊写了一张支票,不耐烦的扔在了茶几上。
他太过爽快,一点犹豫都没有。
果然有钱人都不把钱当钱的,五千块一分钟,就擦个头发,他有病啊?
温尔欲哭无泪,脚步僵硬的来到他跟前,十分机械的擦了起来。
小时候,她也经常给温心擦头发,特别是那段时间,温心几乎丧失了自理的能力,她无微不至的照顾,每次给温心擦头发的时候,她才会安静下来,仿若那些不好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温尔也难得能够静下心与温心说说话。
或许是想到了温心,或许是驭嵊过于安静,竟没有冷言冷语,温尔渐渐放松,手上的动作也轻柔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