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是不是德威直接消失了?”
厄兰兹满脸冷汗地转过头,看向神情同样凝重的德威。
“..对。我听说他是传送逃跑的。”
“...完了。我疏忽了。”
用力在空中一锤,厄兰兹猛地站起身来,来回在甲板上踱步,靠着冰冷的海风平复自己复杂的心情。
而远在大洋彼岸,德威正把脚翘在一副伤痕累累,血迹斑剥的身体上。
“...所以,你确定,这不是你们亚伯拉罕家族能制造的传送符咒?”
其实,根据散落在地上的那些蓝色条状传送符咒,德威就已经可以确定这点了。
只是,折磨一个无辜的人很有趣。
看着这家伙一边哭喊着一边说真的没有区别,德威就想继续把这人的鼻子笔直切开,扯着他的神经,逼迫他自己亲口承认虚假的事实。
这才叫生活。
不能满足自己欲望的生活,就是囚笼,就是受难,就是折磨!
他永远热衷于让别人在欲望里沉沦,而唯有他能享受这一切。
“德威先生...德威先生..求求您..让我来..让我来折磨他...我需要他的尖叫...我需要他痛苦...”
一个蛇一样呓语着的声音从德威脚边传出,血肉模糊的罗纳用关节凸出的双手在地面爬行,两枚充血红肿的眼球从满脸的血污下疯狂地抽动,参差不齐的牙齿中喷出恶臭的气体,和残缺的声音。
“滚去玩吧。”
就像把吃剩下的残羹赏给狗一样,德威站在落地镜前,整理着自己的衣冠。
而在他把金怀表体面妥当地放在自己口袋中时,罗纳正在用牙齿撕扯那个人的手指甲。
“叫啊!叫得更大声点!!还不够!!”
德威蘸着发油,把自己的头发整理地梳理,罗纳则用双手活剥着头皮。
“我需要它!!!求求你..求求你..继续叫吧!!谁允许你停下的...叫!!”
尖叫声就这样,一声接一声,每一次更加凄厉的嘶吼之后,都夹杂着沉闷的钝响,撕扯,破碎和溅落的声音。
直到最后一声啸叫也从那个可怜人的声带里被榨取干净,罗纳才停下了手,他脸上的血污逐渐消失,破损的皮肤也得到了修复,整个人仿佛短暂地重获新生。
德威则把红色的正装扣好最后一颗纽扣,拿起漆成黑色的人腿骨手杖,他考究得和任何一个绅士一样。
“德威先生...德威先生...我...”
罗纳喊着德威的名字,似乎还想得到更多的受害者。
“滚吧,你没用了。”
德威甚至没有正眼看过一眼罗纳,只是嫌恶地抬起腿,然后一踢,那团令人憎恶的血肉就在落地窗的碎裂声中,和瀑布般的玻璃碎片一并滚落到地面。
随便捡起地面的一枚符咒,靠着“赋予”这符咒强欲,它被强制触发,携带着德威穿梭灵界。
在过去,他有很多名字和化身,有很多身份和伪装,而其中一个,就是史蒂芬·卡朋特。
世界上有很多聪明人。
世界上也有不少神秘学大师。
同样的,能制造符咒的人,也不少。
但有一个人,他同时是这三类人。
并且还是一个穿越者。
那么此时,答案呼之欲出。
埃尔道斯·厄兰兹。那个当初居然敢扰他度假休息的蠢货。
穿着猩红色礼服的男人站在阿瓦霍郡地铁站中,等待着那一班开往第二罗塞尔学会的车。
他将在尽情纵容这一次“复仇的欲望”之后,彻底消化完成欲望使徒魔药。
而埃尔道斯·厄兰兹的死,将会成为他获得神性,继续游戏人间的门票。
只有他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