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得很有南大陆人的风情,除了一身茵蒂斯式蓝风衣白内衬之外,还有许多无意义的皮带捆在身上各处——当然,那是为了外出行动时捆好符咒。
“我还是觉得你这么做很蠢。你是‘腐化男爵’,贿赂法官很轻松。”
她用法语急促地吐出几个单词,眼神盯着马车外。
“这和非凡能力没关系!我是个律师,‘作为律师,将秉承尊严、良知、独立、正直和人道主义践行职责。’,这是我的誓言!伯莎!我的誓言!”
“说不过你。”
她没有继续和布洛尔斗嘴的意思,任凭对方坐在马车里,然后让车夫策马,慢慢地走上街。
“你的外套也给那孩子了?”
“对。不然他的父亲很快就会因为治不好的肺结核积液到死。”
布洛尔烦躁地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凝视着旁边的砖瓦和石头飞掠而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听说有一个新人来了。”
“谁?我希望不是一个戈达第二。他自从得了病以来就成天臭着个脸,德威先生都治不好他的精神病。”
“是一个叫托卡列夫·弗雷泽的民俗学家。我不知道他是什么途径的,也许是门途径的旅行家。”
她语气平缓,冷漠,眼神始终都看着马车外不断掠走的地砖。
“听起来至少能聊聊。喂,车夫,快些,我们最好能赶在晚餐冷掉之前回去。”
布洛尔立起自己的衣领,靠着“野蛮人”魔药带来的体质增强,忍受着这个夜晚刺骨的寒冷,只有这马车前端挂着的马灯,和灯柱上幽灵般的煤气灯,晃动着刺破因蒂斯街道上迷蒙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