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咔。
宁台县局的会议室里,一群老老少少的警察疯狂的嗑着瓜子。
有几个人小声聊着天,但大部分刑警出身的警察,心眼子比蚁穴还复杂,今天又都是奔着江远来的,互相之间根本聊不到一起,都疯狂的想套对方的话,结果就像是一群相约健身的胖子,所有人都恨不得拖着瘦了三两的那个去吃火锅。
哗……
刘文凯将一袋子瓜子倒在了桌子上。
隆利县的刑警大队大队长侯乐家常来宁台县,跟刘文凯很熟悉了,半开玩笑道:“你这是喂猪的动作啊。”
“大中午的,都跑去睡觉了,找个干活的都找不到。让实习生找几个盘子去,找了半天也找不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跑哪里休息去了。”刘文凯装模作样的抱怨着,道:“回头找到盘子了,我再重新装一袋过来。”
“好好好,知道我们耽误你们工作了,是江队回来的时间太短了,大家都抢着过来见一面。我下次自己带人带盘子过来吃瓜子。”侯乐家话里套话。
“你顺便把瓜子也带过来好了。”黄强民进门,引来一阵问好声。
侯乐家坐着没起身。他跟黄强民是同期的刑警大队长,又在邻县,关系不能说好,只能说是熟悉的竞争对手,但也因为在邻县,互相之间也没少打配合……
所以,让侯乐家舔黄强民,他是不愿意的,当然,他还是会舔的。有时候舔的不情不愿,可能还更让人兴奋。
坐在会议室里的除了侯乐家这样的县局刑警大队长之外,还有外市的刑警支队的支队长,级别比侯乐家要高不少的,没有一点差异化竞争,黄强民照样不会鸟他。
黄强民双手“众卿平身”式,再道:“我刚刚还在跟江远聊一個事呢,正好跟大家沟通一下。”
“您说。”
“黄政委客气了。”
大家都很给面子的放下了手里的瓜子。
黄强民继续叠甲,道:“这个事情,目前主要还是一个想法,后续我们做了方案再跟领导汇报,现在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大家的想法,因为可能涉及到好几个地市……”
铺垫完了,黄强民再将江远提出的流域管理的问题说了出来,再道:“不知道大家是怎么一个想法,如果有激烈反对的话,我们就不做了,如果能一致同意的话,咱们再说具体的分配问题。”
黄强民说的相对模糊一些,但接收台河流域的尸体及命案这件事,还是说的非常明白的。
在座的都是人精,刑科中队的中队长陆建峰能想到的事,这里的一群人怎么可能想不到。
几乎是立刻就有人问:“提供经费的话,怎么个分配比例?”
“这个还没订。”黄强民含混的道。
“你总得有一个基础的分配方式,才好说分配比例吧,你想按照什么来分配?按流域的面积,还是经流的长度,还是历年的发案率?又或者是历年的破案率?”都不用黄强民说,就有人一口气说出多种分配方式。
黄强民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再道:“既然说起来了,我考虑主要还是按照命案的数量吧。这样灵活一点。”
“命案数量?哪一年的?去年的?还是取平均数?取中位数?”
“按当年的。”黄强民道。
“当年的怎么算?如果一起案子结算一次,不是又要扯皮?或者你想设一个基础值?”
黄强民摆摆手,道:“不用那么复杂,目前来说,我们的想法是这样的,江远每做一个案件,该地区的警局,就拿一笔经费出来,注入到这个台河工作小组来。暂时叫这个名字吧。”
“该地区是指尸源所在地?”
“江远给哪个地方做了案件,哪个地方就掏钱给台河工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