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说,也是好大一笔银子了。
大家都是一起走过来的,他家的银子都是打哪儿来的?
难不成是程夫人给的?
几乎大部分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不过,他们却有两种心态。一部分人觉得,程夫人母子的命是姜晚兄妹几个救下来的,程夫人给银子感谢姜家,那是天经地义。他们虽然羡慕,可也仅仅只是羡慕。
但有些人却觉得心里不平衡,明明大家都是一起逃荒的,还一路照拂着程夫人母子,凭啥姜家就给得到这么多好处,而他们却只能干看着?
这人啊,都是不患寡患不均。
之前大家一起逃荒的时候,因为大家都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又指望着姜攀带着大家奔命,就算姜攀一家条件一直都比他们好,也没人有什么不满。
但现在生活安定了下来,贫富差距越来越大,加上姜攀进了衙门,陈月芝拜了神医为师,而他们依旧还在地里刨食,甚至还不知道下一季的收成如何,所以这心里的想法,就慢慢发生了变化。
男人可能还好,至少还能假装一下,但一些妇人家可就把嫉妒明晃晃地摆在了脸上。
姜家的新家具抬进新房时,不少村人都跑来围观。
一些妇人看完之后,到陈月芝跟前酸溜溜地道:“你们家可真是舍得啊,又是盖房又是打家具,得多少银子啊?”
“月芝啊,以前可真没看出来,你们夫妻两人心眼这么多,大家一起逃荒,你们竟然背着我们攒了这么多银子。你跟我们说说,这银子都是哪儿来的?是不是程夫人给的?”
“月芝啊,你们这样做可不地道啊,程夫人给了你们银子,你们咋还自己昧下了呢?”
陈月芝心下不喜,刚想开口,结果姜晚突然插了进来。
“我家不过只是盖了个农家院,买了些便宜家具,咋就这么扎了你的眼呢?那些城里的有钱人,住那么大的房子,奴仆成群,那你见了还不得把眼睛给戳爆了?”
“我家银子哪儿来的跟你们有啥关系?哪怕风刮来的,也刚好刮我爹娘脚边上了,你眼红也没用,因为你没那个运气!”
“另外,程婶婶给没给银子,跟你们有关系吗?别忘了,程婶婶给村里的银子,都买成了荒地,我们家分文未动。就算程婶婶另外给了银子,那也是给姜!家!的!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