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道:“我都走了这么久了,就这么回去?我不要!”
“……”江城阑沉默了一瞬,“继续找?”
砚慕清哼哼了两声,指着自己的那双脚,道:“我的脚都疼死了,你怎么这么没人性啊?”
江城阑的耐心都快被他给磨没了,“所以呢?你想怎么样?”
少女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的不耐烦。
砚慕清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笑嘻嘻的张开双臂,道:“你背我嘛!”
江城阑:“……”
她真的不知道砚慕清一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大男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虽然,江城阑也不是背不动他,只是觉得……有点丢脸。
砚慕清显然看出了江城阑神情里的拒绝,于是哭唧唧地说:“我累了嘛,你一点都不心疼我,我脚好疼好疼的,不信你看,真的磨起泡了。”
说罢,那人也不管是什么情况,眼前是什么人,径直的将自己的鞋袜脱下来。
一双白玉似的足下真的起了两个水泡,其中一个还是红红的,水泡里混杂了血水。
一时间,江城阑不知该说他娇气还是没皮没脸。
无奈,江城阑叹了口气,“把你的鞋穿上,然后……上来。”
说罢,她转过身去,背对着少年。
砚慕清一听这话,赶紧把自己的鞋袜套上,欢欢喜喜的跳上了江城阑的背。
被江城阑握着膝弯,砚慕清感觉到一股灵力顺着接触的皮肤往他身体里涌,脚上的水泡顿时便不疼了。
砚慕清笑着在她后颈上亲了一口,“我就知道,城阑对我最好了。”
被亲了一下,江城阑身子僵了下,烦躁的轻咳一声,“你做什么?我先前同你说了什么,你都忘了是不是?”
江城阑的语气有些急躁的恼火,吓得砚慕清把脸缩在她后衣领。
少年的声音顺着骨骼传过来,“人家高兴嘛,你干嘛这么生气?”
江城阑沉默了。
她并不是生气,相比于生气,更像是……不知所措。
江城阑的父母都是正正经经的人,行事循规蹈矩,从来没有半点过界的举动。
是以,他们教育江城阑,也是如此。
那些亲密的举动,她都将其称之为……轻浮。
至于,砚慕清对她做出如此轻浮的举动,江城阑只觉得不该和……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江城阑背着他继续往前走。
穿过几片林子,可算是找到了果子。
江城阑已经站在了树下,背上的少年却没有半点欢愉的雀跃。
这让江城阑心里不由得反思,是不是自己方才太凶了?
真的把他吓到了?这么长时间都不说话!
江城阑不想和他闹得很僵,干脆软下态度来,想问他要不要自己下来摘果子吃。
可话到嘴边,说出来的却是,“你还吃不吃果子了?”
语气声音生硬,有点像是在训斥。
江城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根本就不会说软话。
那人仍旧一言不发,江城阑偏过头,准备再说点什么挽救一下尴尬的气氛,可一转头便瞧见少年趴在她肩头上睡着了。
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带着天生的微翘,鼻梁高挺,白玉似的皮肤,樱花粉色的薄唇,还有……
江城阑顿时皱起了眉头,这小子竟然流口水了!
她的肩膀上都被晕湿了。
“……”
江城阑发誓自己是在极力的隐忍着,才没把他扔到地上去。
她深呼吸了好几回,这才将心里的那股子怒火压制下去。
砚慕清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正躺在房间里的卧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