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还气呼呼地在他肩膀锤了几下,“臭男人,你和那个郭席瑞都是一路货色,我恨死你了!”
砚尘珏怕她动作幅度太大,身子更难受,赶紧握住她的手腕,“清姐姐,我没收荷包,这是……这是我自己做的。”
虽然这是事实,可要砚尘珏亲口说出来,实在难为情。
清吾气得把荷包甩在他脸上,“你骗谁啊,你一个大男人,做荷包做什么?你分明是移情别恋了,我……我……啊……疼……疼……”
她痛的捂着肚子,砚尘珏赶紧把她平稳的放在路边的大石块上坐着,随后掏出一盒丸药,喂给她吃。
清吾一把拍开他的手,“我不吃,你巴不得疼死我,好叫你和旁人双宿双飞,疼死我算了……”
砚尘珏知道她这是受了郭席瑞和那不明来路的女人的刺激,这会儿胡思乱想呢,只能一遍一遍的解释。
她不肯配合,不肯吃药,砚尘珏只能嘴对嘴的给她喂下去。
亲了嘴儿,清吾又骂他脏,哭得更厉害了。
砚尘珏给她擦着泪,道:“清姐姐,你忘了,这是你自己说的。去年今日,在万佛神面前,你说你许了愿的,要一个会绣荷包的男人。还记得吗?这荷包我绣了好几日的,娘亲教我的,她能给我作证,真的是我绣的。”
他慌乱的把荷包拿给清吾看,指着鸳鸯的肚子,“你仔细瞧瞧,这里还有我绣的你我二人的名字。”
清吾早就泪眼婆娑,哪里能瞧得清。
她胡乱的擦了好一阵儿眼泪,这才勉强瞧见,那一对鸳鸯的肚子上果真用比原来毛色更暗些的丝线绣着‘清吾’和‘砚尘珏’两个名字。
清吾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误会了砚尘珏,心里后悔方才又哭又闹的,还跟个泼妇似的骂他了。
“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别生我的气。”清吾小声地道歉。
清吾觉得自己自从怀孕以来,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发起疯来什么都不顾,没有半点儿体面。
她捂着脸,不住的抽泣,“我刚才那样是不是……很让人讨厌?”
砚尘珏抱着她,温柔地哄她,“没有,没有,清姐姐不讨厌,清姐姐只是气坏了,只是情绪波动。我不怪你,也不生气,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别哭了,都是我不好,应该早点拿给你的。”
清吾吸着鼻子,搂住他的脖颈,“我怎么变成这样了?”
“不是你的错,只是有孕的缘故,怪这个孩子,不怪你。等这孩子生下来,你就不会这样了,别怕,我陪着你呢。”砚尘珏柔声细语的说。
清吾贴着他脖颈蹭了蹭,“要是我以后一直这样,你会不会……嫌我烦?”
砚尘珏抚着她的乌发,摇头,“不会,我不会,清姐姐什么样我都不嫌。”
等到清吾情绪稳定下来,腹痛也消失了。
她小心的把荷包收起来,还忍不住隔着衣裳按了两下,“我也没想到你手工做得这么好,绣的真好看。”
清吾想起自己绣的那个大绿点的粉荷包,和这个一比,简直是不堪入目。
“我之前送你的那个,你还带在身上吗?”清吾眼巴巴地瞧他。
砚尘珏从腰间的衣摆下取出那枚藕粉色的荷包,递给清吾,“一直带在身上。”
清吾接过荷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藏着一块‘小猪’巧果。
这巧果是去年这个时候,她亲手做的,她还记得,“你连这个都留着?”
砚尘珏面带羞涩回答道:“你送我的,我都留着。”
‘小猪’巧果已经放了一年了,显然是砚尘珏施了法的,才没让它发霉腐败。
清吾想起江铭昀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收着七白做的巧果,当时她还嘲笑江铭昀来着,如今才知道,原来砚尘珏也是一样谨慎的收藏着她送给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