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英雄五伯闹春秋,秦汉兴亡过手。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前人田地后人收,说甚龙争……」
啪!
「虎斗!」
尽管不是在小园子,但观众们刨萧飞定场诗的兴致依旧不减。
「好……」
「再来一个!」
「再来一个!」
萧飞在台上笑了:「你们也都学会了啊?」
「再来一个!」
「不能再来了,说一个是规矩,说多了让人家内行见着了,再笑话我!」
这句话萧飞说的大义凛然,可话音还没落呢。
「要不就再来一个!」
呵呵!
你也太不坚定了。
「好……」
萧飞笑着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说一个定场诗,是为了让您压言,告诉您,我这边要开始说了,您诸位先歇会儿,要是越来越热闹就没意思了。」
哈哈哈哈……
「您别看在过去曲艺行的人社会地位低,但是门里的规矩全都特别大,为什么呢?老先生们讲了,人家越是瞧不起咱们,咱们就越是得给自己立规矩,所以说,在过去曲艺行是非常不好干的,就因为这里面规矩多,谁要是坏了规矩,没别的,往后这碗饭就不能再吃了。」
萧飞说着,将桌子上的扇子、醒木和手绢都给整理好了。
「比方说,在过去,有一位老先生正在台上给观众说书呢,推门进来一位,直接上了台,将这个醒木往桌子上一横,再把扇子架在上面,手绢一盖,这场书就不能说了,为什么呢?这是来了盘道的了,在过去叫横买卖,人家要问问你到底是不是门里人,你要不是门里人,这碗饭就不能吃。」
观众席里的嘈杂声,渐渐的被压了下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萧飞的身上。
「怎么办呢?这里面有个解法,我学评书的时候,先生也教过,这里面有一套词儿。」
萧飞说着,拿住了手绢的一角,嘴里说道。
「双足插地头顶天,乌云遮盖是惘然,左手抄起量天尺,右手推出一泰山!」
说着词儿,将手绢扇子解开,随后抄起醒木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
啪!
「什么意思呢?这里面有讲,在过去,我们的行话叫.春典,轻易不能外传,现在没那么多讲究了,可以说给您诸位听听。」
「大概意思就是双足插地:我站得住脚,有根基;头顶天:有师承有传授;乌云遮盖是枉然然:你在这儿横我买卖没用,我是有底子的;左手抄起量天尺:有什么事尽管问;右手推出一泰山;我有师父稳如泰山,谁也别想欺负我。」
哦!原来如此,这么多规矩啊!?
「等把扇子、醒木和手绢都解开了,再告诉对方,师承传授,师父是谁,师祖是谁,师太是谁,说完了,今天这场活就可以休息了,谁来横买卖,谁得掏钱包场,比方说今天,剧场里做了四千多人,每个人的票价是多少,算出来,对方掏钱给我赔,不但得赔,还得替我把这场书给说完了。」
好家伙的,今天要是有人来横买卖,还不得直接卖房啊!
「诸位,听相声长知识吧?」
「好……」
萧飞也笑了:「今天上了台,咱们说点儿什么呢?前天在洛阳,说了一回《西游记》,昨天栾芸博跟我商量今天开场单口节目的时候,他还说,让我再说一回。」
「好……」
萧飞在洛阳说《西游记》的消息,他们都已经知道了。
「可是我琢磨着,再说一回
也没什么意思,书太大了,根本就说不完,再把昨天的说一遍,您诸位没意见,我说着也不过瘾。」
这次演出和之前两次不一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