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刚下来,明日爹爹便要走!”
“可有什么差错?”锦王妃也赶紧问道。
“不会有错,来传话的是大公子身边的贴身小厮,他传的话定是没有错的。”
“那便快去,到那再细问。”锦王妃赶紧给谢佳期张罗着马车,她对着谢佳期道:“你先去,我和王爷随后便到。”
“多谢母亲。”
谢佳期匆匆往外面走,走到门口刚要上车的时候,忽然听着后面传来了苏珩的声音:“我与你一起去。”
尽管现在苏珩走路还是有些难受,但谢佳期却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对着苏珩道:“要去就上车。”
苏珩知道谢佳期心里急,便赶紧上了马车。
尽管他垫了许多软垫,但他腰臀上的伤还是有些疼。他表面上不显,但额角的吸汗却出卖了他。
谢佳期心里急,眼睛一扫却看到了苏珩,她顿了顿道:“若是难受,便不要坐着了。”
苏珩一顿:“无事。”
“马车颠簸,你这么坐着肯定很疼,反正车里也没有其他人,你就半蹲着,不要膈到伤处就没那么疼了。”
苏珩自然知道,但是那个姿势,实在是太不雅观。
谢佳期看着他不说话的样子,干脆转过身去,目不斜视:“我不看总行了吧,看不见就当作没发生过。”
苏珩又顿了一会儿,便扶着车沿慢慢蹲下。
这个姿势其实特别像是在如厕,别人真的想象不出来苏珩做出来这种动作。
过了一会儿,苏珩发现谢佳期的确没有偷看。
或许说,是她没有心情偷看。
她一直定定的看着某处,心里面在想事情。
谢佳期刚刚心里面急,但坐上了马车往谢府奔的时候,她就慢慢冷静了。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与苏珩说:“其实上一次我们回来,父亲将母亲的东西交给我的时候,父亲应该就已经想好了要离开金陵了。”
苏珩蹲着,他手臂撑在车凳上:“这么看来,太傅应该是早就想好了。”
“为什么呢?”谢佳期想不明白,“总感觉父亲这段时间总是匆匆忙忙的,应该是从我的婚事开始,他就已经打定了主意。”
“太傅这么做,自然有太傅的道理。”苏珩叹道,“不巧的是,安平如今不在金陵,怕是送不了太傅了。”
“这也不怪她,连我都不知道父亲明日要回老家。”谢佳期小声道。
车里面一共就这么两个人,苏珩自然听的清楚。
“佳期。”苏珩叫道。
“嗯?”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谢佳期下意识地回头,一眼便看到了苏珩的姿势,赶紧又别过头去。
可苏珩却觉得没有什么。
他们本是夫妻,他不想让别人笑话的事情,谢佳期看见却没什么。
“一个姿势你也很累,转过来吧,无事的。”苏珩沉声道。
谢佳期本来也不是扭捏的人,她甚至觉得这姿势根本没有什么,如今的心情她也没有要打趣苏珩的闲情。
“我觉得,太傅辞官,并不是个坏事。”苏珩道。
“嗯?”谢佳期倒是没想到苏珩竟然会这么说,“难道不是有人害父亲,逼他辞官吗?”
“太傅辞官是在二皇子成亲之后,如今朝中形势不明,二皇子势力猛然壮大,不得不防。太子是太傅一手教导出来的,就算太傅一直保持中立,但定无人会相信,所以太傅若是保持中立,此时辞官,应该是对自己态度的坚定。”
“你是说,二皇子?”谢佳期喃喃道。
她回想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原本从来不见经传,举国上下都要忘了的那个二皇子,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不仅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甚至还参加了龙头宴,与傅大人家交好,还立了自己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