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怀了孩子逼婚的呢,做小药代的,有几个是正经的啊。”
汤秋梅在门外听着,气得浑身发抖,眼泪都气出来了,脑子里又嗡嗡作响,她推开门进去,情绪激动,说:“我女儿虽然是做药代,但也是凭本事吃饭,说她拿孩子逼婚的,孩子是她一个人能怀上的吗?还是她对周韩深一个大男人用强了?就因为他是男人,所以我女儿就活该把这个亏给吃下去?她不吃下去她就罪该万死,是谁规定的这个道理?”
大家都没想到汤秋梅会听到,都有些尴尬。
周奶奶皱着眉。
汤秋梅没什么文化,不管是动作还是说话的语气,都显得粗鲁。
而很快,他们这里的响动,就传到了周韩深与陈芮的耳朵里,这时候两人已经到了地方,周韩深和陈芮赶紧过去。
周家这边认识的不少都是贵妇名流,说话文绉绉,却半点不客气,说:“一个小女孩,也才二十四岁吧,上了一个三十多的男人的床,拿着孩子逼婚,非逼得人家和正牌女友分手,你还觉得自己女儿有理了。”
汤秋梅完全没想到当时周韩深身边是有女朋友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想骂又怕真是自己的女儿破坏了别人的感情。
因为她想起来,陈芮确实说过,这个婚姻是她拿孩子逼着人娶她的。
而周韩深和陈芮过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句。
陈芮细白的手指攥紧。
汤秋梅一眼看到陈芮,她气得一耳光想要朝着陈芮脸上扇过去,陈芮没躲,倒是周韩深将她拉了一下。
汤秋梅那一耳光甩空。
汤秋梅说:“你是不是破坏了别人的感情?”
陈芮说:“我没有。”
汤秋梅想起陈芮之前说的那些话,说:“这些日子,他们的家人,就是这样说你的?”
陈芮没吭声。
汤秋梅忍不住哭起来,说:“就算我爱钱,这些年,我也没有逼着你随便找个有钱男人嫁了,让你受这份委屈!这个婚你要是不想结,我们现在就回去!你欠他的钱,我们一个字不少,全还给他!”
陈芮朝着周奶奶,还有旁边从始至终没说过话的周母看过去。
她没说什么话,拉着汤秋梅的手,就要往外面走。
她自己受气就算了,但是她的家人,哪怕她嫌弃死,恨死,有时候甚至恨不得往死里怼,可那也是她的家人,只能受她的气,没道理让她的家人,也跟着受别人的气。
更何况还是在这种时候。
但两人没走几步,便被周韩深一把拉住。
陈芮用力甩了一下,没甩开。
周韩深将门一关,脸上一片深寒,他看着刚刚说话的那个人,道:“结婚是我自己愿意的,要是我不愿意,谁也逼不了我,当时我也是单身,她是逼的哪门子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