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挤压伤口,如果按到动脉,会出血更快。”
晏厘抱着秦荡,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但她没时间去整理,紧张地盯着他。
耳边传来宋金眠的大笑声,她满脸轻蔑嘲讽:“盛微漾,你叫了十二年的爸爸其实根本不是你爸爸,你也永远没机会再见到你的亲爸!爱你的男人,终将一个个离你而去!你看到了吗?流了这么多血,秦荡他活不了,哈哈哈哈!”
谭明朗和钟忆霜都没拦住谭璘,人群中窜出一个黑影,就连宋黎都没反应过来,好几个响亮的耳光已经落在宋金眠脸上。
“老子告到你判死刑!”他攥着宋金眠的衣服,准备把人提起来再打。
宋黎及时将他制止:“谭先生,就算她是凶犯,也轮不到你来处罚,你现在的行为,只是把你自己往火坑里推。”
谭璘双手紧握成全,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句:“艹他大爷!”
晏厘帮秦荡擦掉额头上的汗珠,宋金眠刚才说的话,她根本就没听进去,脑子里全是秦荡,担心他伤势严重,担心他挺不过这一关。
秦荡呼吸逐渐变得微弱,眼皮向下贴着,晏厘慌了神:“秦荡,秦荡你别吓我,你说了要娶我,不能食言的。”
他张着唇,却发不出什么声音。
“你先别说话,等你醒了再给我说,我现在不听。”
素来温热的掌心此刻比她手指的温度还要低,晏厘紧绷着没让眼泪流出来,等秦荡被医生抬上救护车后,她才放声痛哭起来。
一件深黑色的西装外套被披在她身上,熟悉的气息钻入她的鼻腔,晏厘下意识抬起头,只看到谭璘朝自己走过来。
“坐我车吧,我送你去医院,别担心了,祸害遗千年,那小子没那么容易挂。”
她点点头,跟着谭璘往车边走,开车门的时候,似乎察觉到不远处的时间,晏厘四下看了看,但并没有看到什么人。
谭璘问她怎么了。
她抿唇:“没什么,走吧。”
秦荡受伤的事,很快就传进了秦家人的耳朵里,毕竟来客众多,这么大的事,瞒得住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