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极低速度的流动,让她的大脑还不至于死亡。
断头的痛苦不断地侵蚀着她的意识,但她的脸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就像死人一样,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
就连阿提拉都被她蒙蔽了过去。
“加布里埃尔……”
莫罕达斯圣的脸色渐渐变得悲伤,随后变得肃穆。
“……任由痛苦和时间摧残,都不会屈服的意志……”
加布里埃尔已经听不到莫罕达斯圣的话了,这不但是因为莫罕达斯圣距离太远,还以为她已经失去了五感。
巨大的痛苦已经让她无法再将自己那所剩不多的清醒用于感知外界,只能靠着残存的理智控制着距离几百上千米外,那只正在爬行的虫子。
“……”
模糊的视野一片白,在加布里埃尔已经无法维持的感知中,反而开始出现了一些清晰的画面。
夜色下,玛丽乔亚之外的沙滩上,一个幼小但坚毅的身影在她前方走着。
而自己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蓝色的月光,沙沙的潮声。
还有那在记忆中已然模糊不清的对话。
只有一句话依旧仿佛在耳畔回荡一般清晰。
“我将永远跟随你……”
……
维尼修斯宫冕下,你会一直走下去。
埃德维德圣主君,此后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呢?
赛茵特大人……
加布里埃尔半合着的眼睛终于缓缓闭上。
而她的嘴唇也轻轻地动了一下。
我终于将一切报答给你了……
莫罕达斯圣的书桌上,那只爬行的虫子振翅飞出了窗外。
他低头看去,纸上最后留下的,是两行字。
“请把一切告诉黑骑士和白龙,不要让他们因为突如其来的灾难死去。”
“这是维尼修斯宫冕下的电话虫联系方式,接下来,交给她了。”
末了,是一行数字。
莫罕达斯圣沉默了。
而此时,加布里埃尔的头颅被悬在了盘古城的门口。
一条绳子一头系在了她的头发上,一头系在了城头。
微风吹过,闭着双眼的头颅随风摆动。
。.